从天水回來,王鹏沒有直接回梧桐,而是去了张冬海家里,按双方原來的商定,今天是王帅认张冬海夫妇为干亲的日子,王家的人都到了宁城。
张冬海晚上特地在得意楼宴设十桌,与亲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悦,王鹏他们的四人帮也因此两年來头一次重聚。
江海涛乍见王鹏时,表现出几分尴尬,酒过三巡后,自然了许多,话也就少了几分顾忌。
“老四,虽然我劝过你要早拿主意,但是真听江秀说你要和她分手,我心里还是老大的不爽。”江海涛说出这话立刻喝了一大口酒:“江秀从來不让我说,可既然到这一步了,我再藏着不说就觉得对不住她。”
王鹏只当江海涛喝多了,便点头说:“你讲,我听着。”
江海涛斜他一眼说:“其实,江秀真是个一根筋的人,从第一次在我们家看见你的照片就喜欢上了你,后來再从我和我爸嘴里听到不少你的事后,越发不可收拾,要不怎么说,女人傻起來十头牛都拉不回來呢?”
王鹏默默地喝着酒,他从來都沒想到,江秀竟然在他们俩真正认识前,就已经喜欢上了自己,这让他的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原來就隐隐存在的歉意,越发浓重了。
“那次她一个人來曲柳找你,说是要替她父母考察柴荣,实际上恰恰是她自己想要考察一下你。”江海涛叹口气说:“我当时真的是太希望咱们兄弟能成为一家人了,还一个劲地怂恿她主动出击,沒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腾云飞与郝摄辉与他们坐在一起,对这种事却也知道无从劝起,只是为多年兄弟间的情谊,听江海涛说至此,都开始打哈哈想岔开话題。
江海涛的酒却是越喝越凶,一杯接一杯谁也劝不住,到后來更是红着眼对王鹏说:“我今早听见我爸在书房与我二伯打电话,说你昨天在他们家楼下待了一晚上,你说你这是何苦,昂,好好地在一起不就结了,,你与姓钱那个女人的事,江秀都能忍,你还要她一个堂堂省长千金怎么样。”
江海涛这番话说得大声,引得周围几桌的人都转过头來,尤其是王家人听得这话都微微变色,谁也沒想到王鹏昨天不但在江家吃了闭门羹,还白白地挨冻守了一夜。
秦阿花立刻就心疼得不行,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自然是什么也不能说,尤其这个江海涛还是江秀的亲戚,她就算是再心疼自己儿子,也只能视而不见。
江海涛确实是喝多了,对王鹏一直不吭气的态度越來越光火,也不理会是什么场合,终于搭着王鹏的肩膀说:“走,我俩外面去说。”
腾云飞与郝摄辉想劝阻,王鹏摇摇头让他们不要管,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与江海涛一起走出了得意楼。
刚走下台阶,江海涛就挥拳揍在王鹏的脸上,引起路人一阵惊呼。
王鹏擦了擦嘴角破裂后渗出來的血,朝江海涛笑笑,什么也沒有说,什么也沒有做。
他的态度似乎更加激怒了江海涛,拳脚一起朝着王鹏招呼上來,直把根本不做任何还手的王鹏打得倒在地上,江海涛才一个踉跄跌坐在他身边。
好不容易在地上坐正了身体的王鹏,在口袋里掏了很久,才把烟掏出來,递到也在他身边坐下的江海涛跟前,等江海涛自己取出烟,他才抖了抖烟盒,用嘴叼出一根烟,就着江海涛点着的火把烟点着。
江海涛挨着王鹏,抬头看着路灯罩子内惨白无力的光线,吐出一串烟圈,问王鹏:“你知道我二伯对我爸说什么了吗?”
王鹏看着前方的目光毫无焦点,他随口反问:“说什么。”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