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机构改革搞的一部分细则,都是他的主意。”
“报到省委省政府的都是集体意见。”
“具体实施有困难吗?”
“有。”
“哦。”
“您放心,我们都能克服。”
潘荣芳端详王鹏一阵突然问:“省委突然派书礼到东江,你沒有想法吗?”
王鹏心脏一缩,但马上平静下來:“怎么会沒想法呢?东江接二连三地出事,作为市委副书记、市长,我是责无旁贷的,省委这个时候派席书记下來,可以起到稳定干部队伍、稳定思想的作用,是相当有必要,也是相当及时的。”
“真这样想。”
“真的。”
席书礼走到摇椅边坐了下來:“王鹏啊!应该听说我要调了吧。”
“听说一些,但不确切。”
“中组部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最晚在党代会后走。”
“去哪里知道吗?”
“沒有最后定下來,还很难说。”
俩人都是一阵沉默,王鹏很想问问潘荣芳,他还有沒有机会在潘荣芳走前动一动,权衡再三,他还是觉得不问为妙,如果可以安排,他相信潘荣芳会考虑,否则问了也是白问,反而徒增困扰。
他忍住沒问,潘荣芳却主动提起了:“这次换届,我是真想为你争取一下机会,只是……我希望你能沉下心來,继续努力工作,书礼跟了我几年,他的为人品性我还是了解的,过去他把锋芒藏了起來,到地方后工作幅度难免会大些,好在这些年你也慢慢成熟了,只要配合得好,我相信你们会在这一任内干出点成绩來。”
王鹏竭力保持着平静的微笑,把心里那种无法言说的失落藏了起來。
他清楚潘荣芳那个“只是”后面沒有说出來的话,但潘荣芳自己不挑破,他也不能说破,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告别潘荣芳出來,已是近午夜,王鹏突然非常想喝一杯,但他又害怕一个人喝酒,这种时候,孤单会让积在他心底的那些失落无限扩大化。
卓仕璋接到王鹏这个电话时,刚洗完澡上床,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出來陪王鹏喝酒,让王鹏在雷迪森等他。
出了冷冰的事后,王鹏已经很久沒有去雷迪森住了,他今天也不想去那里,但卓仕璋坚持说那儿换过老板,经营风格变了,整个十八层以上已经改成私家会所,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卓仕璋一边赶路,一边与王鹏通着电话,耐不住他这番坚持,王鹏也打的到了雷迪森,与卓仕璋前后脚下车。
卓仕璋嘴里的私家会所,有一个來自于雷迪森的简单名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