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席书礼就已经提到,陈子风夫妇与他们夫妻在宁城來往甚密,不就已经影射莫扶桑与此事有关吗。
他忽然间觉得背部凉嗖嗖的,寒气直逼他的胃部,形成一阵阵的痉挛。
“这个我不清楚,我妻子从來沒有说起过,或者你们可以派人去宁城调查一下。”王鹏说。
“我们已经派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邵凌云意有所指地说:“如果市长还有什么补充的,现在还來得及。”
王鹏分别看了席书礼和邵凌云一眼,微笑着说:“那我们就一起等等吧。”
席书礼急道:“王鹏啊!你可要想清楚,现在把问題讲清楚还來得及,你的工作能力强,只要把该退的退了,组织上一定会从轻处理你的事,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王鹏摆下手打断他:“老席,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沒做的事我向來不会胡乱承认,你不用劝啦!”
王鹏说完这句话,干脆抱臂闭目养神不再开口,把席书礼和邵凌云都晾在一边。
席书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嘴张了几下,结果还是站起來甩手走出办公室。
邵凌云倒是很坦然,走到席书礼的办公桌前,拿了两份报纸过來重新坐下,开始静静地看报纸,也不在乎王鹏会养神多久。
邵凌云手机一响,席书礼就从门外冲了进來,站在桌前远远望着,王鹏的耳朵跳了跳,眼睛沒有睁开。
邵凌云放下报纸,按下通话键:“我是邵凌云。”
这通电话讲的时间并不长,只十來分钟邵凌云就挂了。
“怎么样。”席书礼等邵凌云一挂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
邵凌云瞅一眼依旧闭着眼的王鹏后回答说:“他们的确在市长家里找到了陈子兰、秦梅芳送的二十万,不过……”
“不过什么。”席书礼三两步冲到邵凌云面前问。
“钱是放在酒的包装盒底下盛在礼品袋里,一直放在王家门口的鞋柜里,两年多沒打开过,由于这个鞋柜是放在楼梯间的,墙内的水管爆掉过,橱内的大部分东西曾经受潮,所以钱都发霉粘在一块了……”邵凌云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要忍住笑,又像不是。
席书礼看看邵凌云,又看看始终沒有睁开眼的王鹏,皱眉问邵凌云:“莫扶桑怎么说的。”
“她说秦梅芳有一次來正好家里有客人,随手把提來的东西放在门口鞋柜里,走前虽然说了一声让她放好,她想反正是酒,家里的都还沒喝完,就干脆放在那里沒去动,时间长了也就忘了。”邵凌云说。
席书礼问:“鞋柜是每天都要用的,就算不记得也会天天看到吧。”
“呵呵,我去过他们家,他们门口那个柜子说是鞋柜,其实应该算储物柜,挺大的一个,和对门那家共用,中间放鞋,两边挂雨披、雨伞什么的。”邵凌云笑笑说:“如果真知道那里面有钱,不管打不打算收下,应该都沒人会把东西放在门口,而且还是与别人共用的柜子里吧。”
“哎,怎么,有消息了。”王鹏突然睁开眼问。
“你刚刚睡着了。”席书礼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鹏。
“呵呵,不好意思,昨天睡得太晚,今天开一天的会后又急着赶回來,所以精神不太好。”王鹏揉揉眼伸了个懒腰,看看邵凌云又问:“宁城那边有消息了。”
邵凌云刚要张嘴,席书礼一把拉住他,盯着王鹏的眼睛问:“你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