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那套。”王鹏苦笑:“个别的情况要拦是拦不住的,他们有怨气总得让他们去释放一下,不过,你最好把具体情况整理一下,就云江这次机构改革突显出來的问題作一个说明,以内部汇报材料的形式提交给市委,我跟老席碰碰头,找个机会去省里向领导汇报一下,让上面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好,我回去马上弄。”
“嗯,动作要快。”王鹏说:“他们要去告状,应该不会拖着,也就是这些日子的事,市信访局、老干部局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最好我们能赶在这前面。”
“那我连夜整理吧,也不要赶來赶去送材料了。”
王鹏立刻挥下手说:“不妥,你要让何峰他们一起参与,这种事情一定要发挥集体作用。”他突然停了下來:“对了,何峰最近是什么情况。”
“很低调的,到我这里來得很勤。”余晓丰想想说:“就是那股早请示晚汇报的劲头,让我有点不适应。”
王鹏皱皱眉:“我前两天生病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您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余晓丰一呆。
“你不知道。”
“不知道,沒事吧。”余晓丰有点不安地看着王鹏。
说到这事,王鹏的脸色不太好看:“沒大事,就是心里太堵,竟然就病了。”
“和陈子风有关。”余晓丰犹豫一下问。
王鹏抬眼打量余晓丰:“你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他给我看过那些录像,问我知不知道。”余晓丰垂下眼睑,低头连吸了两口烟。
“看來只有我不知道啊!”王鹏叹口气。
余晓丰立刻抬起脸说:“其实也沒什么,冷冰喜欢你,我喜欢她,她知道她对你的喜欢不会有结果,就选了我,很多人的婚姻都有这情况,挺正常的,陈子风干那行的,疑心病重是自然的,加上和朝平的郎舅关系,估计朝平平时不注意,露出过一些纪记者的事,才会让他有所猜测,不然他也不会说‘还是删了稳妥’的话。”
王鹏抚着前额说:“不谈这事,我是觉得,章沛与何峰原本抱得挺紧,何峰这次躲过一劫,估计连原來跟着章沛、这回沒下去的那些人,这下都投靠何峰了,你在那里有点两耳闭塞的味道啊!”
余晓丰尴尬地笑了笑,勉强说:“何峰差点摔个大跟头,应该不会再做出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