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好事肯定比干坏事的待遇好,尽管王鹏前一次干坏事的时候不是故意的,这一次做好事是有意的,但前一次挨了打,这一次却是美人入怀,虽然这个入怀不过是滴答几秒的工夫,倒也让王鹏闻到邓韵发际散发出來的一缕幽香。
邓韵是逃出去的。
王鹏则沮丧地坐在卧铺上,低头看着自己情绪饱满的兄弟,考虑该怎么为它找个出路。
到站下车时,江一山和韩水林看到王鹏肿得老高的腮帮子,都吓了一跳,江一山盯着他的脸问:“发生什么事了!”
王鹏早知道会有这情况,只能信口胡扯,“睡得太死,从床上翻下來撞了桌子,磕掉了牙!”
“啊。”江一山与韩水林面面相觑,他们的软卧包厢不同于其他的包厢,并不是那种上下铺的,一个包厢只有面对面两个铺位,摔下來撞额角是有可能,撞腮帮子就奇怪了。
虽然狐疑,但江一山和韩水林都沒有再问。
邓韵故意早早就从自己的包厢出來等在车厢门口,车停一开门,她就下了车,因而并沒有在站台遇上王鹏他们。
然而,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在出站口等了很久,邓韵也沒有等到家里人來接她,正左顾右盼间,两辆奥迪一前一后停在她面前。
前车的左后窗放下來,江一山伸出头來,亲切地问她:“小邓同志,沒人接你吗!”
邓韵正要说有,手机响起來,是妈妈打來说医院有个急诊,她和邓韵的嫂子都脱不开身,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家里人來不了。”江一山一直等她打完电话,“我们送你吧!”
“这怎么行。”邓韵连忙摇头,“您那么忙,我自己打车就行!”
“你是我们省公安厅的同志,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这里。”江一山说话的时候,后车上的新任驻京办主任姬青云已经下车过來,帮着把邓韵的行李放进后车的后备箱,并拉开车门请邓韵过去上车。
邓韵不能再拒绝江一山的一番好意,道了谢。
两辆奥迪出了车站分头而走,前车的江一山、王鹏、韩水林去了驻京办,姬青云负责把邓韵送回家。
次日一早,王鹏与江一山在餐厅用早餐,姬青云过來问候,江一山随口问了邓韵昨晚有沒有安全到家,姬青云立刻笑着说:“您放心,安全把她送到外交宿舍,看她进去我才回來的!”
“她住外交宿舍。”江一山愣了一下,看看王鹏,“你好像和小邓认识!”
王鹏昨晚一直沒睡好,不但腮帮疼、牙床疼,还有就是邓韵老在眼门前晃悠,他现在恨不得谁也不要跟他提邓韵。
但江一山的问題不能不答,“我只知道他爸爸是恢复高考第一批大学生,毕业后留京工作一直沒有再回宁城,她妈妈是后來调入京的,他们具体都从事什么工作我不太清楚。”他想了一下说,“对了,她和海涛是同学啊!”
“是吗。”江一山笑道,“看來是我和孩子们交流太少,都不知道他们平时和什么人交往,两个女儿都这样,更不要说海涛一直在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