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鱼吗?”我歪着头问道。
老管家和家丁们拼命地点头。
“那就来上两条吧!”我决定道,然后带着七郎扬长而去。
老管家杨福看着我的背影愣了半天,方才说道,“少爷就是少爷!不愧是中了会元的少爷,越来越有文曲星君的气派了!”
“福伯你也见到过文曲星君长得什么样子?”有不长眼的家丁询问道。
老管家非常恼怒地瞪了那家丁一眼,“什么样子,什么什么样子?就是六少爷那个样子!”说着将手一背,也迈着方步回前院去了。
众家丁愣了一阵子后,嘻嘻哈哈地开始从大水缸里面挑选大鱼,然后送到厨房去超度。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对新添的大鱼非常感兴趣,以至于别的菜都剩下了不少。
“小六儿——”酒足饭饱之后,杨老爹喝着鱼汤慢条斯理地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殿试之期了,你要好好地准备呀!这次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估计皇帝可能要大赦天下,给予上榜的进士们的爵禄也要比以往更丰厚一些,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知道了!”我老老实实地应承道。
顿了一下,杨老爹又说了一句,“那个,新年也过了,既然老四跟你的事情双方家长都没有什么异议,不如就挑个日子一起办了吧!兄弟两个同时娶亲,倒也热闹得很。”
我没有吭气儿,看了看四郎,也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见当事人没有什么反应,杨老爹说干就干,将管家杨福叫了进来,同老夫人三个人一起到内堂商议去了,桌子上就剩下了我们几个兄弟姐妹。
“四哥,六哥!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呀!”七郎在一边儿幸灾乐祸地笑道。
“去——”我眼睛一翻,没好气地说道。
对于结婚这件事情,每个人的看法是不相同的,我看四郎就是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这是一个危险的兆头啊!我在心中暗自警醒道,千万不能像四郎一样沉迷于女色之中,而罔顾国家民族大计!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我对于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妻子从心底有些排斥,却在隐约之中也有一些莫名的企盼,也许百万分之一的好运气会落到我的头上呢!
四郎的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潘府已经被搞定了。潘美对于天波府颇有些看不起,但是我和四郎毕竟刚刚在边关立下了令人瞩目的大功,就连皇帝也很看重,算是不错的女婿人选,放眼京师之中的勋贵子弟,能像四郎这样才貌双全的青年俊彦的确难得,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暗渡陈仓了,作父亲的除了同意之外也莫可奈何。
反而是秦王府这边出了些意外。
“继业公,不是小王有意刁难,实在是娉婷郡主的事情,小王只作得一半儿的主,那另外一半儿,还得她亲自首肯才行啊!”秦王面对杨继业的时候,很无奈地样子。
“哦?这却是为何?”杨老爹有些惊诧地问道。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秦王见杨老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心下稍微安稳了一些,遂定下神来,将其中的缘故细细地诉说了一番。
“竟有这样的事情?”杨老爹惊诧道,“原来这位娉婷郡主也是一位才女啊!”
秦王将一只尺许见方的锦囊小心地交到杨老爹手上,然后吩咐道,“继业公,这是娉婷郡主要小王转交令郎的东西,她说如果令郎真的是她的有缘之人,自然是会认得此物的,若非如此的话,恐怕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杨老爹谨慎地将那锦囊接在手中,郑重地应承下来,然后告辞而去。
“这是什么?”我从杨老爹的手中接过那锦囊,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能不能娶上老婆,就全看这东西了!”杨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将那锦囊拆开,里面却是一张字纸,上面工整地抄着一首诗。
“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知心几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这是什么东西?我心中很是迟疑,若说文理倒也通顺,但是读来并不是琅琅上口,严格地说起来,韵律上面就有值得推敲的地方,给我看这么一首诗,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