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我苦笑道,自是知道这些丫鬟们也是惹不得的。
一个丫鬟见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抿住嘴笑了笑,才取出一张素笺来,上面书着一行娟秀的字,“冻雨洒窗,东二点(冻)西三点(洒),请驸马爷对下句。”
“又来这一套!”这些问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连拆字对联都两晋了,幸好我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这个对我以前是见过的,于是不慌不忙地答道:“分片切瓜,竖八刀(分)横七刀(切),如何?”
“驸马爷好采!”那两名丫鬟脸上都是一副崇拜的表情。
“这回可以放行了吧?”我得意地说道。
“请——”两名丫鬟打开通往内室的门,任由我进入。
“呵呵——终于没有碍眼的人了!”我兴奋地搓了搓手,来到了洞房内。
烛影摇红,一炉檀香袅袅地冒着青烟。屋里面尽是粉红,一片绮丽风光,对面一位女端坐在床塌之上,身着吉服,头顶凤冠,上遮红色轻纱织成的盖头,静静地坐在那时,宛如一尊塑像。
“请驸马爷执玉尺。”忽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屋里面还有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形容很是俏丽,一双眼睛又大双亮,绝对超不过十岁,正捧着一只檀木盘,上面放着一只洁白的玉尺,通体散发出晶莹的光彩。
“你下去吧!”我从小丫鬟手上捧着的盘取过玉尺,然后示意她退下去。
“婢还要侍侯驸马爷和公主安歇呢。”小丫鬟有些羞涩地低声答道。
服务可真到位啊!我温和地说道,“不用了,这里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方便观看的。你去外面的房间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是,驸马爷。”那小丫鬟犹豫了一下后退了出去。
我将门拴好,转身向床边走了过来,手抚摩着玉尺,坐在了新娘身旁。
到底是不是美女呢?我的心很是忐忑,希望老夫人没有晃点我吧。我伸出玉尺,将近在咫尺的红盖头轻轻地揭了下来。
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先飘了过来,清如荷花之香,又如空谷幽兰。
“啊——”我望着那清丽脱俗的面容,轻声叫了出来。
虽然我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妻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古典美女,却没有想到上天真的把一块儿香喷喷好吃看得见的大馅饼儿狠狠得砸到了我的头上。
眉若含黛,眼似秋波,面目之间的一股神韵似曾相识,这不是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白衣女吗?我的心顿时砰砰地乱跳起来,口齿也不利落了。
“公主——”我费了半天力气方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满肚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驸马——”公主温柔地应道,眼充满了柔情。
“你可是那位——那位——”我吞吞吐吐地问道。
“驸马要说什么?”公主将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非常可爱的样。
“你可就是那位在黄河之上救过我并赐以丹药的白衣仙?”我费力地说出了自己的心疑问。
公主没有回答,只是认真地望着我微微一笑,意态从容。
“在那金水桥上的花船之弹奏凤求凰的也是你!”我更加肯定了心的猜测。
“驸马总还不算太笨——”公主见我眼睛瞪得硕大,不禁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公主你怎么会——”我的心更是疑惑起来。
“驸马是说本宫因何会有一身的武功吗?”公主立刻猜出了我心的疑惑。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出身于宫,又在秦王府长大,本身是先朝的公主,又得到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的册封,按说是应该时时处处都在被人秘密的监视,怎么可能得到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呢?以我当日所见,她的功夫丝毫不会比桃花岒上的淩波仙差得了,甚至还要尤有过之。单是那日踏波飞逝的一身轻功,就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
“驸马可曾听说过燕堂堂主萧容的名号!”公主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