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廖参军的伤势究竟如何?”我沉声问道。
“很重!”王太医答道。
“有希望救活吗?”我追讽道。
“很难!”王太医的回答依然非常简单果断。
一个年轻人,看样了是王太医的徒弟,代为解释道,“廖参军身上所受的伤势乃是一剑穿心,本来必无生还之理!可是廖参军的心居然生在了右边,所以虽然伤势很重,却还能坚持到现在,但是终究是失血过多,体内已近油尽灯枯。此时虽然有家师的银针刺穴之术吊命。恐怕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啦。”说罢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很是为廖行之惋惜。
廖行之的年纪要比我大上两岁。为人很是随和,没有官架,喜好与众人说笑,因此很得人心,此时即将命不永久,大家都很是哀叹。
我一把握住了廖行之的右手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了腕脉之上。体内的长春真气缓缓地送了出去。沿着手太阴肺经循序而上。探到了他地内腑之,果然,他体内的生机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了。左肺更是损伤惨重。大量失血。惟有几个要穴依然在坚持着发出震荡波动。刺激着心肺生机(本書轉載拾 陸k學網)。我明白,那都是王太医的银针之功在为他吊命。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我心暗自思索着。
看廖行之地伤势。最严重的不是伤势本身,而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体内的元气基本上已经到了即将消散的地步了。若是有输血的条件和先进的外科手术条件,自然是有救的,可惜,现在是在一千多年前!
思索之间,体内地长春真气却没有停顿下来。宛如粘稠的水银一般在廖行之地身体经络之欢快地穿梭着移动着,而我因为在考虑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些真气竟然驻留在廖行之的体内。对他的那些受损内脏自行修补起来,而廖行之面如死灰的脸上。居然也焕发出一丝微不可察地淡淡光泽来。
“夫君,廖参军的伤势如何?”公主与七郎也感到了现场。
“恐怕撑不过去了。”我摇了摇头。心很是懊恼。如果大家不分开,如果他肯穿上便装,恐怕就不会逢此一劫了,说到底,还是一身显眼的官服害了他。
公主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廖行之此人。还是很得大家赏识的。
“咦?”王太医忽然惊奇地哼了一声。他注意到廖行之的脸上似乎润泽了一些,这个变化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顿时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杨大人,你可是为廖参军输入了真气?”王太医慎重地问道。
“我只是用了一点点真气来探察他体内的伤势,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大影响吧?况且他现在已经这个样了——”我有些意兴阑珊地答道。
“你的真气——”老太医表情肃穆地看着我说道。“对他有效!”
我闻言精神为之一振,仔细体察之下,果然发现了其的异常变化。
“若是大人能够以真气缓缓地注入廖参军的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和手阙阴心包经,维持住他的生机不断。老夫再施以针药。为他固本培元。说不定会有奇效。”王太医的双目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
“需要怎么做。请王太医尽管吩咐。”我大喜过望。急忙答应道。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习武有成的人士,对于体内地经络穴道自是比较熟悉。在王太医的点拨之下。我将长春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廖行之的体内,沿着心肺所依存的三条主要经络分头并进。滋润着他已经近乎干涸的脏腑。
与此同时,王太医也丝毫没有闲着。手上的银针起起落落。不断的在廖行之的身上要穴间轻挑复捻,在我的真气配合之下催动廖行之已经迟滞了的血脉,并辅以丹药。
渐渐地,已经必死无疑的廖行之的脸上有了生气。眼看胸前的起伏也平稳了许多,我们知道,他这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良久之后,我将手掌慢慢地撤了回来。
“夫君修炼的内功好生奇怪,竟然似有灵性一般。”公主拿着一方锦帕替我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有些惊异地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还能管点儿用吧。”我苦笑着答道。
“杨大人修炼的莫非是传说的长春真气?”王太医走过来。插了一句。
“我也不很清楚,反正是稀里糊涂练出来的,没有个名字。”我心警惕,随口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