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水师真的是很强大啊——”
说他强大,并不是说我已经领教到了他的厉害,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些艨艟巨舰,木船时代的巨无霸。虽然我早已经领教过大宋的商船的规模。也曾经主观臆测过战船的威力,但是当我真正地站在水师的旗舰上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作震撼!
两浙路原来是吴越王钱氏的发家之地,粮秣充足,人民富庶,军备自然不差,自从钱氏一族献出江浙地图,全族入京之后,这些人马船只自然也都由姓钱改成姓赵了,大宋的皇室算是平白拣到一个天大的馅饼儿。
可惜的是,宋室并不想将这种地方势力加以维持或是增强。反而是采用了弱枝强干的策略来削弱地方势力,因此水师的衰弱也是预料事。
“悲哀啊——”我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谁又能想到,在两百年多年以后,曾经强大无比的大宋皇朝会被比他更加凶悍的蒙古铁骑赶下陆地,只能依靠这些赢弱的水师浮动于茫茫的大海之芶延残喘呢?
历史,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州府治下有大小船只共计四百余条。其大多都是海船。因此不论在质量上或是在容量上都是首屈一指的,如果用来运兵的话,一只大船就可以装上两百多人,还不算船只本身所配的水手,而我的旗舰更是其的佼佼者,可以载兵三百人,另计粮秣火器等物。
苏州的水师指挥使叫作梁兴初,是地道的江南人士。年纪不大。约有三十出头地样。从他黝黑的肤色来看。应该是个勤于练兵的将领。
“大人。留心脚下。多数人初上船时总会有些不适应地。很容易滑倒。”粱行初在一旁有些紧张地提醒我道,惟恐自己的顶头上司有什么闪失。
“无妨——”我笑着摆了摆手。“我也曾经在黄河上飘荡过。应该不成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是由小舢板上大船的时候。还是险些被剧烈的晃动给摇下船去,看来大湖之上的波澜确实要比平缓的河流的水势来地迅猛得多一些。
上了大船以后。情况就好了许多了。
梁兴初命人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宽敞的甲板上,请我就座。
当下我也不客气,大方地坐了下来。然后检阅我地水师部队。
参加检阅的水师共有八十多条船只,在湖面上按照一种宫八卦的阵势排列着,很有威势,我的旗舰就在正靠前一些地位置上,两侧各有两艘级别稍微逊色一些的大船作为策应。阵势相当地稳固。我看了之后。也觉得比较稳妥,问起梁兴初时,他说这是按照水军操练上面的定例安排的阵形,看来古时的军队建设也是非常规矩地。
整个船队就如同是一个移动的大寨一般,通过旗语与号可以在各船之间很方便地相互联系,在夜间则用火把信号,所以不必担心水上通讯不便的问题。
梁兴初先向各船发号了一通命令。对各船的位置稍微作了一些调整之后。然后恭敬地请示道,“大人,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您还有什么意见要发表?”
我摆了摆手,非常诚恳地说道,“兴初,本官虽是苏州军政的最高长官。但是这水师指挥之职却一直是由你来担任的,如何行止,还是应该由你这个行家来决定的,你大可放手去做就好。不必顾忌本官在这里。若是操演之后,本官心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自会向你请教地。”
粱兴初听了之后,心有些惊讶,大凡上官前来视察操演,按照惯例。也不管懂还是不懂,总是要指手画脚一番的,以示自己的高明,而这位新来的苏州刺史居然放手让自己来指挥,不发表任何的意见。真是少见啊!不过这也给了自己一个自由发挥的舞台。自己一直想要完整的展示以下平时的训练成果,今天算是有机会了。
“看来这位杨大人真的不愧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杀出来的将领,虽然他的采同样闻名天下,可是在战场上,用来杀伐的不会是毛笔吧!”梁兴初拜谢了我之后,长身而立,对旁边的信号兵发出了一系列的指令。
就见的船之上的高高的箭楼。那名信号兵按照主将梁兴初的指令挥动手的五色旗帜,各船依令开始行动起来。水手们呼喝着号。转动绞盘,轮浆开始飞速地旋转,在浑浊的湖水击打起一片片翻飞的白浪和水沫。能手们按照指令。把握着船只的航向。向指定的地点运动。而船上搭乘的士兵们则排成一列列整齐的队形,或蹲踞或站立,手握着长枪大刀弓箭等各式兵器,严阵以待地对着前方可能出现的敌人。
整个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水师在梁兴初的指挥下演练了分兵、合围、突击、火攻、水鬼凿船等常规战术。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士兵们的行动也井然有序,相当漂亮。
“大人,操演项目都已进行完毕,请大人定夺。”梁兴初完成了一场紧张的水战演练之后,依旧是神采飘扬,来到我身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上台请示道。
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战船威风凛凛,水师喊杀冲天,湖面上千舟竞渡。空气烟雾腾腾,我着实是过了一把古代水战的眼瘾,可是,总还是觉得这其少了一点儿什么东西,不能将这场演练的效果发挥到极致。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