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怎么可以把已经抓到的水寇给放走呢?”得到了消息后立刻赶来的廖行之跺着脚埋怨道。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满不在乎地反问道,而且我指正道:“还有一点行之你一定要搞清楚哦,是流放,而不是放,这两个名词可是很有区别的,千万不要搞错啊!”
“我哪里搞错了!”廖行之有些焦急地说道:“大人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来玩宇游戏,朝廷里面那帮御史言官们可没有这个雅兴,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啊!私放盗贼,罪名可是不小啊!”
“呵呵——”我笑着将激动的廖行之按到了椅里面,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做事情总是要会变通的!你以为,这些水寇们潜入域,究竟所为何来?”
“当然是趁机在城作乱,干扰我们的正常生活,使大军不能专心进入太湖清剿他们了!否则也不必如此鬼鬼祟祟地藏匿行踪了!”廖行之其实一点也不迟钝,一语就道出了其的关键。
“不错!”我点头赞同道:“若不是阴差阳错地遇到了领着人去取军械的李若虚,这伙儿人说不定就真的在我们的眼皮地下潜伏起来了!这次真的是老天照应啊!”
“可是大人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放走呢?本来就应该用重典法办,以儆效尤才对啊!如今你竟然把他们全数放还。还派水师用船只相送,这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呢?”廖行之非常不解地质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地权宜之计!”我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行之啊,你是没有见到当时那个场面,那些水寇们都被捉住了还那么嚣张,刀都架到脖上了还敢同我叫阵。还有后来的苏州府乡绅们前来求情,拉出来的道理更是离谱,若是没有非常强硬的后台,你当他的敢吗?”
“再大的后台,有皇上给你撑腰,还有什么好怕的?”廖行之虽然这么回答,但是声音却比起前面来小了很多,显然他是知道官场土地事情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即使是皇帝有时候也得在强悍的形势面前低头,更不用说我们这些升斗小吏了。
“若是刘老爷他们不来。或许我还就真的把他们统统给砍了!”我嘿然笑道:“可惜人家抬出一个体恤百姓的大帽来,我就不能不考虑一下了!目下我们的准备还不充分,若是真的因为此事招致水寇大举入境相犯,城的百姓伤亡是在所难免的,到时候无论胜负。这个罪名可就全部要由你我来担当了!”
廖行之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我轻轻地拍了拍廖行之的肩头凝重地说道:“其实这个罪名我并不是很在意,以我在北疆地表现和现在娉婷公主驸马的身份,还有我本来的家世,皇上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顶多是申斥一下罚些银而已。然后换个位置再委以重任,国事艰难,我扪这些武将出身的官更是不可或缺的!我所担心的是,那些幕后地黑手会把所有的怒火都转而发泄在你们这些跟在我身边的人身上啊!”
着着廖行之有些感动的样,我微微一笑道:“不用那么激动,我这么照拂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啊!若是我身边的人都不能安稳度日,这官还怎么当?”不容他分辩,我继续说道。“另外,就是我发现了那些水寇们使用的兵刃,居然是我的大宋兵器司监制的制式兵器啊!嘿嘿,比起我们这些苏州府的捕快们所使地,还要高明很多!”
“大人的意思是——”廖行之有些惊讶地问道:“莫非他们的兵器都是来自军不成?”
一般来说,每个王朝都对兵器管理得非常严格。在太平时期想要私藏兵刃基本上是很难的,除非是那种有权利地位可以获得兵刃使用权的人,否则即使你再有钱也不过多雇佣一些手持棍棒看家护院的家丁而已,即便是镖师这样在刀头舔血的行当想要使用兵器也得经过很严格的准入审批程序才能如愿。
至于军用的器械管理方面更是严格,私藏军械就是杀头地重罪!一旦被官府捉到,起码是要给安上一个谋逆的大帽的。
我若有所思地答道:“来自军?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或许,他们本身就是来自军也说不定呢!”
“大人的意恩是说,这伙儿水寇难道就是士兵们假扮的?!”廖行之听了我的分析后显得格外地震惊,脸色刷地一下失去了血包,显然在心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要不然。水寇哪有如此严明地纪律?洞庭山岛距离苏州不过几个时辰的水路,你当水寇们会不对富庶的苏州垂渡三尺么?凭什么乡绅们用一点儿钱粮就可以把他们给打发掉?而他们也从来没有跨上陆地半步?”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的不合理之处。
“可是——可是——在这江南地界上,谁人有如此大的能耐,竟然可以将军队伪装成水寇藏在岛上,他到底要做什么?!”廖行之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双目无神地喃喃道。
我沉声分析道:“岛上最大的那一股水寇,是直到几年前才突然出现的,根据这个时间,我们不难推断出他的的象历,哼哼,好几千人啊!化装成水寇,也亏他们想得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说罢将拳头砸在了红木的桌上,顿时陷下一块儿深深的凹痕来。
“在两淅路上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动如此数量之大的军队来往,而且又不会被人识破。这个人,这个人——难道他是——”廖行之忽然清醒过来,有些恐惧地抓住我地手,却不敢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就好像那人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忌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