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开一家钱庄!”我满怀雄心壮志地说道。
“开钱庄?”宋迪听了之后有些惊奇,又有些失望似的样,有些敷衍地说道,“开钱庄也很好啊!不过也很费心思,放出去的利钱往回收的时候总是很麻烦地,如果要有其他的好生意,也不一定选择开钱庄的。实在太伤神了。”
我笑着连连摇头道,“不,不,你误会我地意思了!我要开的钱庄不是现在这种样!”
“请大人说详细一些。会有什么不同呢?”宋迪感到很奇怪,不明白我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
“如今的普通钱庄,不过是将大家的银给存起来,用来放利钱赢利,另外还要收取一些存取地费用,大家存钱也不过是图个安全。只是因为不愿意在家存放太多的现银。”我向宋迪解释道,“可是如果客人想要出远门儿,比如去山西贩运食盐,就需要携带大量的现钱,因为各地的钱庄是互不交通的,所能涉及到的地域范围不过是百里之内罢了!这么做导致地结果就是,贩一袋盐所需要携带的铁钱几乎就等同于食盐的重量了!如今商贸活动越来越频繁,如何交付大量的货币始终是一个令人头痛的大问题!”
宋迪听了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现实的确如此!不过最近朝廷有意开放白银流通,或许能够缓解这个问题。”
“你说的不错!”我先是肯定了一下,然后问道,“可是如果我有上百万两白银或是上千万两白银的货物要交换时,那该怎么办呢?你有没有考虑过?”
“上千万两白银?!”宋迪有些咋舌道。“那该怎么办呢?”
我卖起了关,将身往椅里面靠了靠后,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就看宋小姐是否可以配合我行事了!若是你肯,我就把这个货通天下财聚四方的大事交给宋小姐来操作!”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件事情可是开历史之先河啊!只要成功了,你就是古往今来第一女财神呀!”
“大人说地似乎太过惊人了!”宋迪有些惊疑地问道,“那我在这其能够起什么作用呢?大人你所说的钱庄又怎么能够实现在交易避免携带大量的现银呢?”
“只是因为这个——”我从怀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张纸来,郑重地展示在她的眼前。
宋迪见到那张信笺之后,先是一愣。接着面有怒色地站起身来,愤然说道,“杨大人,我敬重您是抗击契丹的英雄,又是名满天下地诗人,况且看您在苏州的所作所为颇有英雄气概,这才希望在您管辖的地区找一块儿立足之地的!没有想到您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贪图我们宋家的秘传造纸术!算是我宋迪瞎了眼睛!就此告辞了!”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的希望,现在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去,急忙从椅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服后摆。
显然又是我的惯性思维在作祟,我高估了大宋朝的衣料地坚固程度,只听得“哧——”的一声脆响,美丽的丝绸衣裳被我扯得裂开,里面的春光立刻露了出来,可怜现在天气正热,大家在里面穿的衣物自然不会太多,我立刻看到了宋迪身上裹着的湖青色下衣和曲线玲珑的身材,一阵幽幽地体香也散发出来,我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宋迪脸色被气得通红,一脚将我踹开以后,将破碎的衣服尽量掩了起来,就准备夺门而逃。
“不要走——”我心里一急,一个鱼跃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宋笛的双腿。
老实讲,本来我对于宋氏的家传技术还仅仅是觊觎而已,可是如今看到了宋迪的真正面目,听过了她艰苦创业的感人故事以后,心的思绪就复杂多了,我知道如果不能在今日将她留住并说服的话,以后恐怕就是形同陌路了!
“杨大人,请你自重!”宋迪看着我这个一州知事,新任的两浙路安抚使居然象一条赖皮狗般死缠在她的身上,心的情绪非常复杂,又有些羞愤,本来是想把我甩来的,可惜我抱得实在是太专注了,尤其看到我的眼神流露出来的那种坚决。更是不堪打击,只得温言劝道,“大人你是一州父母官,请不要做出不合身份地事情来!宋迪绝对不会同你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以前我说的那些话,现在尽数收回!我们宋家立刻搬出苏州,离开两浙路!就此断绝一切关系,大人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好了!”
“不!我决不放手——”我非常坚决地回答道,看向宋迪的两只眼睛充满了决绝,“茫茫人海之。上天安排我遇到了你,为什么要让你离开?除非天地崩裂,再回洪荒,否则我死也不放!”
“大人你究竟要作什么?有话你就直说好了——”宋迪听着我近乎于男女间表白盟誓地话语,感到非常地无力,只得低低地痛苦地了一声道,“快起来啦——这样被人看见,我还怎么活啊——”说着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哦——”我的头脑有些清醒过来,果然觉得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若是被人看到了,不传出什么惊天大丑闻才怪!于是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将宋迪重新拉回椅按下后,对着她郑重地作了两揖之后,非常恳切地诚惶诚恐地谢罪道。“杨某人一时情急,头脑混乱之下得罪了宋小姐,真是该死!宋小姐千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只是小姐在听完我的话之前,千万不要再提离开的话了!否则难保在下还会再做出什么不能控制的事情来地!”
宋迪见我的神情不太稳定,倒象是发作了癫狂之症的病人,心有些害怕,还是想要起身离去。我急忙将她拦在椅上非常恳切地说道,“就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我说完之后,小姐仍然觉得此事不可为,杨某任由小姐离去。绝对不会再对你加以阻拦如何?”说完后有些期待地看着宋迪的眼睛,一副非常紧张的样。
宋迪本来是想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地向这位新任安抚使问安,并要求提供帮助了,只觉得现在的心绪非常地混乱,只想要尽快地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看到我的双眼如此清澈。没有夹杂丝毫地杂念后,不由得将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心道听听也罢,如果有什么不妥再走也无妨,量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太过放肆,于是答道,“那请大人你长话短说,若是再有轻薄之言,宋迪转身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