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浦将酒碗端在手上,有些惋惜
的回答道,“带去的东西都散尽了,原本大辽并不看好我们,乙”余,人家都是避而不见,东西只管收下,就是不肯说句准话儿,若不是遇到了大辽的重臣非德让的亲弟弟韩德威给我们进言,这次的事情怕是要泡汤的。”
“韩德威?那是我们老对头了,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帮了这个忙。”李继迁听到这个名字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诧异地说道。
“世事无常,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张浦摇了摇头道“不过这次的事情倒是多亏了他,我观此人颇识大体,可以留心交接。毕竟,以后我们还要同大辽打很多的交道。有个熟人说话自然好办事,玉田弗家在大辽朝可是举足轻重。一个弗德让就可以抵得上半个大辽朝廷了。”
李继迁点了点头,深感赞同,大辽人才济济,臣武将多如过江之鲫,可是真正能够在朝廷说话又份量的,也不外乎那么十来个人,能够结交到这样的大人物。对党项李家地帮助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甚至已经在考虑,怎么样才能够投其所好。加深与韩德威地关系了。
“眼下,还有一件事情要你来帮我拿主意。”李继迁顿了顿后说道。
张浦喝了一口酒,静静地听着李继迁说话。
李继迁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地将部下们对于新城的去留问题说了出来,最后问道:“这件事情,我考虑了很久,既不想丢弃这个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建立起来的新城,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众人的充足理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张浦认真地想了想后问道:“主公,当初你决定在新城这个位置上修筑城池,除了因为这里土地丰饶,物产富裕外,其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李继迁听了之后顿时一愣,当初他决定在这里修筑城池。就是因为获取的宝藏之有这么一个聚集王气的大型阵法,恰好符合这里地地理条件。所以才不顾低洼的地形,一意孤行地建了这座城池,可是现在看起来,显然这是一个大大地败笔,很有可能是敌人故意为之的诡计,事到如今,就不能不考虑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应付了。
思之再三,李继迁终于将其地缘由给张浦说了出来。
“糊涂啊……”张浦忍不住喊了出来,贝李继讶也是一副非常惧悔的样,才长叹了一声道:“自古以来,哪个帝王的江山不是靠手的刀剑打出来的?所谓王气,不过是为了欺骗那些愚民,主公你怎么能够相信那些鬼话?我看这个宝藏,一定有问题,怕是敌人故意布置下的一个迷阵,目的就是为了消耗我们的财力物力。”
李继迁此时也是非常惧恼,由于自己的一丝贪欲,竟然被敌人给趁机下了套儿,光是毁在新城上面地人力物力,就抵得上整个党项族一年的进项了,不过此时后悔也没有用来了,只得向张浦问计道:“如之奈何?”
“事到如今,唯有征而走险了!”张浦也不是诸葛亮,虽然有些机智,却也不能无生有,不论是将新城重新整理,还是另外再起一座都城,都来不及了。
张浦附在李继迁的耳边,低低地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李继迁顿时眼前一亮,如同在黑暗看到了幻,火一般。
“灵州,这可是一个好地方啊!”李继迁喃喃地说道。
张浦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建造一座新的都城,那么就干脆拣现成的算了,一举将灵州城拿下来,便可以作为都城来使用。
灵州位于大兴府地南面,在黄河与博洛河的交汇之处,其地形险要,是宋国地军事重镇,若是能够将它拿下,不仅使得西北的局势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也可以加大党项李家在契丹人眼的份量,以求得更为实际的援助,即使在即将到来的大辽义成公主面前,也可以出一口恶气,一扫被宋军逼得无处可走的颓势。
“好!就是灵州了……”李继迁立刻决定下来。
之前的党项人,也曾骚扰过灵州,只因为灵州守将临危不惧,坚守有方,又有各地援军相助,所以并未取得成功。这一次如果想要拿下灵州,不出点奇招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张浦考虑再三,跟李继迁商量了两天后,终于拿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什么?李继迁跟契丹人联姻了?”收到了消息的大宋太宗皇帝非常震惊。
“是的,陛下。”负责对辽事务的参知政事吕端启奏道:“昨天刚,刚收到的消息,由非德威引见,李继迁的智囊张浦带了不少的财务贿酪大辽君臣,太后萧绰已经同意与他联姻了,不但册封他为定难军节度使,夏银接宵静五州观察使。特进检校太师,都督夏州诸军事。而且还册封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