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大阵里面获知的消息上来看,情况并不乐观。
当日真宗等人因为檀州守将叛国,被迫逃到了檀州大泽上,被萧太后的大军给团团围住,此时真宗手上,仍然有七万兵力,依据这大泽的有利地势,构建起大营来,再加上身边很有一些能臣,一时之间,萧太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将真宗等人全歼。
结果萧绰就在宋军的外围设置了许多阵势,布满重兵,以大臣的寇准等人之博学,也没有看出这阵势到底出自什么,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萧绰又不知使了什么法,竟然将所有的阵势都给笼罩在一片大雾之。
虽然真宗等人地核心阵地上并没有大雾。可是周围一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透,也驱不散。令真宗等人无法确定辽军在什么方向设伏,因此只能困守大泽之,无法突围出来。今天能够收到外面的飞弩聘书。不但恢复了内外通信地方法。
而且也给困居阵十几天的大宋君臣们心理上带来很多安慰,毕竟他们知道,援兵就在外面几里处看着他们,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只是我们一时之间也没有破阵的法,好在真宗等人在阵内尚有充足地粮草,足以维持大军一个月地需求。我们还有时间来商量如何行事。
“既然圣上等人安好,那我们也该坐下来细细地商量一下,到底应当如何来对付这个迷阵。”曹彬提议道。
一位将军说道,“我听说每当大雾地时候。可以用大火来驱散这些寒雾,不知道可不可以试上一试?”
众人觉得也有道理,试试无妨,于是就命人领兵一万,从四处捡了许多的柴草,堆在大雾前面,然后放起火头儿,随时向里面扔柴,大火起来以后,浓烟滚滚,声势很是惊人,也确实起到一些个作用,遇到火苗的大雾立时就消散了,可是越往前面,问题就出来了。
大火向前蔓延,浓雾在退却,可是后面没有火苗的地方又被浓雾重新覆盖,而且里面尽是水草所在,柴火很容易就被浸湿,火头也烧不起来了,这个法算是不可行了。
“看来这迷雾是我们破阵所先要解决的问题!”我观察了很久之后,对众人说道,“这绝对不是天然生成的大雾,我怀疑是有高人在帮助萧绰等人布阵,这大雾也是他们搞出来地东西!”
“怎么可能?方圆十里的大雾,岂是人力可为?”立刻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苦笑着说道,“我也希望不是,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高人协助辽军,我们破阵的希望可是渺茫了,可是从目前地情形来看,这大雾是依附在阵势周围的,驱之不散,烧之不化,你若说它不是人为造成的,恐怕都没有人能相信。大雾是见过,可是谁见过一连十几天没有一点儿消散意思的大雾?而且还是一个圆圈形的大雾啊!”
曹彬接口说道,“相传昔日黄帝与蚩尤大战于涿鹿,蚩尤就曾召唤雾神,布下层层大雾,使黄帝等人无法识别方向,知道天玄女赐指南车与黄帝后,黄帝才能识破迷雾,将蚩尤斩杀,一战而定天下。此事虽然是传说,却也值得我们推敲,如果萧太后真的招来了大雾,对我们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虽然众人口上不愿意承认,都觉得以契丹人的本事,怎么可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得以呼风唤雨,布下如此大阵?可是心里面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场迷雾确实是匪夷所思,恐怕真的如我所推敲的那样,是人力所为。
看着众人有些低落的情绪,我同曹彬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能如此消沉下去,便开口说道,“诸位大人也不必如此灰心,我大宋还是受到上天的庇护的的,虽然契丹人耍弄阴谋,终究不是正道,我等一定要坚定信心,将皇帝陛下搭救出来。我觉得既然大雾起于檀州此地,未必就跟这里的地形没有关系,不如遍访本地的耄耋,看看是否能有些收获?”
众人听了我的建议后,都觉得不错,于是各人回去安排手下,沿着檀州大泽的周围四散出去,在民间遍访知道檀州大泽迷雾内幕的民众,希望能够破解此雾,深入到契丹人布下的大阵当去。
“贤侄——”曹彬在众人离开之后,悄悄地对我说道,“如果大雾无法破除,你我应当如何应对?少不得要强行深入了!”互翘c
我点头道,“此事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行!只是皇帝陛下与群臣困于其,消息传了出去,恐怕有伤国本,对我朝是大大地不利!”
曹彬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本来新皇即位,根基就不很牢靠,各地潜在的反对势力蠢蠢欲动,诸王也多有觊觎大位的意图,若是闻听天蒙难,怕又要生出无数的祸端来,到时候大宋可就陷入危局了!你我身为朝廷的股肱之臣,在这个危机的关头,一定要稳住局势才行!”
诸王倒是不怕,身边自然有朝廷的大臣监控,兵权也集在各地的州府知事手,众人担心的却只有一位王爷,就是那位被封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大皇楚王殿下,他占据了蜀地的便利,更将势力伸展到了湖广,权势大张,遇到如此机会,岂能不动心?
不过我们也都没有闲着,一方面依据这山形地势搭建营寨,另一方面派人四下里去寻访隐者,打探契丹人的消息,在等待了半日之后,居然给一位节度使的手下找到一位隐居在檀州的老者来,以前也曾经出仕过,担任过一方的地方官吏,据说是了解檀州的山形地理,对于这场大迷雾也了解一些内幕。
众人的心都是一喜,心道总算是找到一个知根知底的人了,能不能破解萧太后的迷阵,倒是要先应在这个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