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道,“萧绰和韩得让这两个人虽然也曾学习汉,却始终不是正宗的汉人,绝对做不出这么细致的安排来,前次我伤了韩得让,他应该死掉才是,如今居然还能好好地活着,就说明契丹营有扎手地点。这个倒不可不防。只是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厉害,居然能够起死回生?真是奇怪了——”
难道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布下天门大阵的法师不成?我心很是狐疑了一阵。想来想去也惟有此人了,既然他能摆出天门大阵来,那么再给我制造些其他地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那人的身份实在蹊跷。
仿佛又有些熟悉。我的脑里面想了很久之后。忽然涌现出一个非常怪异地感觉,林正宵!被困在嵩山大火依然逃了出去地邪异门主林正宵!
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也只有他有这个动机!这家伙吃足了我地苦头,如今逃了出来,也是一身重伤功力尽费,但是他的杂学造诣也相当深厚,定下心思来。搞风搞雨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而且他门下能人异士相当多,一旦有所参考,做出火器来实在不存在什么障碍。
我将心的猜测讲给公主以后。她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毕竟以邪异门的实力,协助契丹人确实可以使他们的实力大幅提高,进入一个新的层次。
“若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公主关切地问道。
“推陈出新,看来我们地武器也该更新换代了。”我笑着回答道。
公主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不过依据以往的经验,应当是稳操胜券,可怜的效仿者们势必要再吃一次苦头了。
又三日之后,辽军经过了真定府,来到了娘关下。
这一次与往常不同,萧绰可以说是尽起精锐之兵,对于河东路抱着誓在必得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因此在粮草军械以及将领智囊地选取与安排上都很着力,优选优,可谓是倾整个契丹之力搜罗出来的精锐。
接天蔽日的旗帜立刻就将娘关前的空地给占领了,辽军安营扎寨,一字排开,前后足有十几里地,声势极为浩大,夜晚的时候营篝火映红了半边天空,照得城墙一片通红。
关外的百姓早就听说了契丹人马前来进犯的消息,纷纷拖家带口牵羊引牛地逃到了关内,而关上的守军也是人心不稳,在几十万契丹大军面前,城这万数人马几乎就跟没有一个样儿,怎么可能带给人安全感?
娘关的守将邓全是原来的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的部下,后来投奔过来,依然驻守娘关,这里向来没有经历过太大的动荡,因此对敌的经验也很薄弱,只知道紧守门户,闭门不出,关内多备滚木擂石火油等物,单防敌人攻城。
所幸我的大军来的比较及时,大军前锋已经赶到了娘关外,一路上偃旗息鼓,再加上关隘阻隔,契丹人倒不知道我们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更是与公主一道,早于大军一步来到了娘关内。
“王爷,王妃?!”当我们两个人突然出现在邓全的大帐时,邓全感到非常惊讶,接着便非常惶恐地站了起来,行了大礼后问道,“如今契丹人大军来犯,形势万分危急,王爷与王妃岂可轻身犯险,这如何使得?”
“邓将军不必多礼——”我将邓全扶了起来,笑着说道,“这契丹大军之,来来回回,本王早就忘记有过多少次了,又算得了什么?”
邓全与大帐众人见到我谈笑风生,没有大战将临的丝毫紧张气息,不由得暗道惭愧,想到我一向将契丹人打得憋闷异常,心也渐渐地有了主心骨儿,变得乐观起来。
“现下敌人的情况如何?”我朝众人问道。
一谈起敌情来,众人立刻严肃起来,邓全取出一幅地图来,在上面指点了一番,向我说明了关外敌人这两天以来的动向,然后有些疑惑地说道,“说也奇怪,契丹人并没有趁势攻打城池,反倒是驻扎下来,源源不断地增加兵力,似乎有所待。”
“嗯,这个倒要亲自看一看。”我一听便知道其有问题,于是便登上了城头观察。
娘关号称是天下第关,距离平定军约有百里之遥,原名苇泽关,因唐高祖李渊之女李世民之妹平阳公主统领娘军在此设防而得名。另一说为此处有妒女祠,祀介推之妹,据说有妇女艳妆而过。必然雷电交加,娘关因此而得名,并有唐人所书妒女颂碑。
娘关依山傍水。居高临下。建有关门两座。东门为一般砖券城门。上有平台城保,为检阅兵士和了望敌情之用。南门危楼高耸,气宇轩昂,坚厚固实,青石筑砌。城门上宿将楼巍然屹立,相传为平阳公主聚将御敌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