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事儿,真是郁闷——”喻昌健也感到非常头痛,不过他又问道,“邓思铨这人如何,拿钱砸他管用不?陈通达的情况,很少听你提起过,也一块儿讲讲吧?”
喻昌健的想法也是最稳妥的,喻氏集团在老家的发展自然也离不开本地官员们的支持,砸钱的是时候很多,毕竟官员们没有好处,是不会帮忙的,清官毕竟是少许,喜欢钱的人居多,因此他现在所想的,是不是可以破财消灾?
喻远帆点头道,“邓思铨那里可以打点打点,也不要奢望他能帮咱们多少,只要不火上浇油添乱就谢天谢地了。至于陈通达那边儿,实际上跟萧名学是一伙儿的,想要收买他的难度比较大,我看你还是算了。”
“为什么?”喻昌健有些诧异地问道。
就算是陈通达跟萧名学的关系好,又是他的秘书长,也不至于见钱不眼开吧?自己狠着心砸上三、五十万的给他通融,还能没有一点儿效果?
喻远帆回答道,“陈通达的儿子相当有钱,本来这一次旧城改造的项目,是他的囊中之物,结果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我才帮你拿到了这个项目,当初人家可是连银行贷款都没有考虑,自有资金就够开发所需了。”
听了叔叔喻远帆的话,喻昌健不由得有些心惊,怪不得喻远帆说贿赂人家陈通达没用,旧城改造的资金,少说也是五六千万上亿的,人家儿子居然仅仅依靠自有资金就能搞定,这跟自己过来只带了五百万的资金相比,实在是差距太大了,怪不得看不上这点
儿小钱呢。
更何况,自己拿到了这个项目,就相当于是从人家的虎口夺食了,怎么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不落井下石才有鬼呢!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有点儿难办了——”喻昌健苦着脸说道。
遇上了冤家对头来调查自己的事情,就是无理都能搅三分,更何况自己公司那边儿确实是存在不少问题的,压价也压得太狠了一些。
喻远帆躺在沙发上仔细地寻思了半天,似乎有了一点儿眉目,于是就对侄子说道,“这一次的事情,怪就怪在叔叔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忽略了一些大事。”
他思之再三,总觉得所有人都对自己不满,这事儿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也不能一味地埋怨别人。
当初为了上位,自己确实是心急了一些,而上位之后,却又因为蔡素珊没有倒台而另投她的门户,让人看起来确实有够无耻,也难怪人家都看自己不顺眼,不过喻远帆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在明阳市不可能呆太长时间,所需要倚重的也不是本地派系的人物,而是跟蔡素珊的背后势力有很大关系,所以改投蔡系也是顺理成章。
只不过喻氏集团为了支持自己弄出来的这个条件有点儿为难人,旧城改造工程影响很大,关系到本地官员们的政绩,虽然说被自己揽到了手中,但是操作不慎的话,也是一件坏事儿,侄子过来带的钱实在是太少了,银行方面又面临着持续的银根紧缩政策,贷不出钱来,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