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陈明洛的一张永远带着微笑的清秀面孔,喻梓岚的心里面忽然有些萌动,这事儿,应该是没有什么关联吧,应该不会呀,怎么会呢?
喻梓岚出事儿的时候,喻远帆在参加市里面的会议,一时之间走不开,听到女儿掉进凌河差一点儿溺水身亡的消息之后,很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才知道已经进了医院,清醒过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考虑到自己不适宜因为私事儿放下手头的急务,妻子去了省城阳朔学习,而女儿的情况又没有大碍,喻远帆便让侄子喻昌健过去照顾堂妹,无非就是照顾一下饮食看看有什么额外的需要而已。
直到第二天中午,喻远帆才来医院看了看女儿,此时喻梓岚已经坐在床上同小护士说笑话了,显然恢复得很好。
呆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喻远帆继续去单位上班,进了市委大院的时候,就看到陈通达正和萧名学一块儿往外走,喻远帆本来想要绕开的,可是转念一想,就改变了主意,迎面走了过去,来到两个人的面前,同萧名学打了个招呼,然后非常诚恳地对陈通达表示了谢意。
“哦?”陈通达有些意外,心说喻远帆没事儿谢我做什么?
“我家丫头儿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幸亏你家小子奋不顾身下水救人,否则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啊。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海涵。”喻远帆的话听起来倒是情真意切。
“有这种事情?”陈通达一脸茫然道,见喻远帆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才问道,“我这两天回家都很晚,也没有听儿子提起过这事儿。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最重要是令媛平
安就好。至于说什么感谢的话,大可不必,大家都是同事,这是应该的。”
萧名学在一旁笑着说道,“通达你这话欠考虑啊,不是同事的话,就能见死不救了?”
喻远帆干笑道,“萧市长说笑了,当时谁也不认识谁,哪里会考虑那么多?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个女儿可是命根子,大恩不言谢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三个人都是满脸堆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几分是真情实意。
回到家中之后,喻远帆就跟侄子喻昌健说道,“真是郁闷到极点,明明跟萧名学和陈通达他们不对付的,可是因为梓岚的事情,还不得不感恩戴德,这下子对上他们我可就完全处于下风了。”
喻远帆虽然有些见风使舵,但是这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否则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毕竟是喻氏家族中少有的涉足政坛的代表人物,各方面都是比较优秀的,这一次因为女儿的事情,被迫在萧名学和陈通达面前放低了姿态,也纯属无可奈何。
偶尔闪过一丝念头,喻远帆也曾设想假如是自己的女儿搭救了陈通达的儿子,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化别动为主动了,也不会因为现在旧城改造项目的进展不利而头痛万分。
喻昌健对此也感到非常无语,见叔叔喻远帆如此郁闷,他也只得安慰道,“小妹平安无事才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小事儿。其实发生了这种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是坏事儿变好事儿,至少我们跟陈通达或者萧名学他们扯上了关系。以前大家只能选择对立,现在有了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我们和他们缓和一下关系,也就顺理成章了。”
喻远帆考虑了一下侄子的话,觉得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在市里面属于孤立无援了,再加上如今受困于旧城改造工程的拆迁项目,形势非常不利,如果此时能够借此机会向萧名学一方示弱并表示友好的态度,相信萧名学也不会将自己的这张常委选票给推到别人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