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国有持股机构没有行政权力,但要有明晰的产权约束,促其成为所投资企业中公司治理的积极参与者。
“具体而言,首先是剥离非主业资产和不良资产,人随资产走,交由一个或若干个资产管理公司或托管公司专业化处理,改革成本从国有资本收益中支付。其次,设立国有资本投资控股公司,财政把企业的国有资本注入国有资本投资控股公司,使其成为该企业责权明晰的国有资本出资人。再次,引入新的投资者,按《公司法》改制为有限责任公司。最后就是择机在境内或境外上市,成为股份有限公司,建立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和治理机制。”萧名学对陈明洛说道。
“实际上我也是遵循这条路线开展工作——”陈明洛对萧名学说道,“只不过我现在已经可以排除各种干扰了,各种阻力已经降到了最低,相信这件事情可以简单一些。”
“你也要考虑到穆思远那边儿的影响,他这个人战斗意志很强,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萧名学提醒道,他并不想陈明洛太乐观了。
在尘埃落定之前,保持清醒的头脑和警惕,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与此同时,穆思远正在召集阳朔重机高层中自己这些亲信们的小范围会议,分析陈明洛来到阳朔重机领导改制工作这件事情。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阳朔重机变成别人的了?”穆思远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别说他的心里面感到有些郁闷,就是其他几个亲信的心里面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的事儿处处都透着古怪。
先是来了这个一个年轻的过分的副厅级专家,看上去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子嘛,接着就是参加会议的中高层们几乎发了狂一般地对他表示异常激烈的欢迎和支持,然后就是这位娃娃专家在会上非常坚定地指出,改制工作的前期准备工作会在春节前完成。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情况,让人们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儿的感觉。
但是大家的心里面都有同样的一种感觉,就是似乎阳朔重机要变天了。
这也难怪了,陈明洛在同中高层们面谈的时候,抬出来的身份是国安,而且那些资料们又都涉及着他们的和贪腐情况,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提起的,再加上陈明洛的恐吓,所以大家对此都是守口如瓶。
陈明洛的出现,本身就不显眼儿,很年轻的一个人,做了这种事情之后,在厂子里面没有引起什么波澜来也很正常,而穆思远的这些铁杆儿们,不是跟着他在京城办事儿,就是被陈明洛排除在外的,所以他们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厂里面这些中高层们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穆思远的这些手下们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任明远就进来通报了一个消息,“穆总,事情有点儿古怪,这个专家是西岭大学的校团委书记,深受桑副总理和洪总理的看重,做了很多大事。这一次他们过来,也不是初次登门,之前刘洪喜接待过他们,是跟建筑公司副厂长苏畅的小子苏锦文一块儿过来的,以大学生调查的名义,在厂子里面转过一个月的时间。”
“怪不得了——”穆思远的另外一个亲信就恍然大悟道,“没有家贼,引不出外鬼来,这里面果然是有人在捣鬼的。”
穆思远听了,也是暗暗皱眉头,看起来自己在京城避了一阵子,不但没有避开麻烦,反倒是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了,这事儿真是有点儿失控了。
“穆总,最好先找几个人问问情况,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有人建议道。
现在他们几个人都有点儿人心不定,局面失控的结果,就是他们的全面失势,这种结果并不是他们乐于接受的,反戈一击维护自己的利益才是当务之急。
穆思远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是不要动。”
停了一下,穆思远就有些傲然地说道,“我倒是要看一看,我离开这么几天,能发生多大的变化,今日的阳朔重机,竟是谁家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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