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师兄关心,但长平还有重要的事要向堡主师兄禀报。”顾长平这才想起有重要的事跟云道恒说。
“嗯,长平有话直说。”云道恒点了点头道。
“堡主师兄。”净力的师傅在顾长平在开口之际,突然叫道,目光斜向倾狂,意思很明显,是在提醒云道恒这里还有外人在。
注意到他的目光,倾狂不等云道恒开口,便很‘识相’地率先开口道:
“你们有重大事情谈,我这个外人在这里不方便,就先到堂外去好了,等你们谈完了,我拿了医药费就会离开的。”哀怨的神情怎么看都是那么地委屈,看得朱安兴等人心里不好受,连厅堂里的其他人也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堡主师兄,小风她不走外人,找们无须避讳她。”朱安兴见不得倾狂受委屈,急忙拉住要往外走的倾狂,对云道恒说道,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让她就这么离开擎云堡呢!他知道,一定是刚刚二师兄的顾忌她的眼神被她看到了,这孩子觉得他们都不信任她,所以伤心了,换作是他,他也会伤心了,都是二师兄的错,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看她不顺眼呢!
顾长平等人也竭力让倾狂做保,死活非得让倾狂留下来与他们共同议事不可。
最后,当然是厅堂里加了倾狂的一张椅子了,星渊两人便是很自发自动地站在她的身后,具实不用朱安兴他们开口,云道恒见她那委屈的样子,也心软得一塌糊涂,想叫她留下来,只不过他还没开口,他们已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了,最终当然是‘顺从民意’,让才刚认识是她参加他们擎云堡的重大会议。
此时厅堂里所有坐着的都是与云道恒同一辈的师兄弟,而后面站着的是他们各自的心腹弟子,他们的位置是依辈份排的,所以为倾狂所重新添加的椅子要不就是放到最尾,要不就是放在最前,不用说,当然是理所当然地坐在最靠近堡主的地方了,旁边了摆了一张小桌,桌上还放着茶盅。
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不错,竟是极品雨前龙井,露出满意的笑客,倾狂挑衅地朝将力两师徒瞥了一眼过去,气得他们有胡子的吹胡子瞪眼,没胡子的脸色铁青。
坐定,顾长平开始向云道恒汇报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当然还有在遇到倾狂之前与天月神教发生冲突,然后被一个‘神秘前辈’所救的事,说到这里,将云最是兴奋了,不顾地场合地插上那么一两句。
倾狂只顾品茶,好似一点也不关心他们在谈些什么,确实,顾长平说的,她都知道,她留下来,也不是因为要听顾长平汇报的事,而是要听有关天月神教,还有武云山的事,在进入厅堂之时,她就猜到这么大的阵仗用来迎接她是不可能的,那么所有高层聚集于此,就只能是为了在‘接待’她之后就开‘高层会议’了,毕竟,擎云堡此次算是遇上了大危机了。
“长平精测得不错,是天月邪教向武林各派透露我擎云堡的所在,但因枫林阵所挡,各派在损失了不少精英后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潜藏在四周,寻找机会。”云道恒听完顾长平所言后便点了点头道。
“堡主师兄,各派来人中可有天月邪教的人?”顾长平似是想到了什么般问道,这一路行来,除了在聚缘客栈见过天月邪教外,竟没在见过,可是净眩传来消息却说,天月邪教已经向靖州聚集而来,几乎是全教出动了。
“没有。”摇了摇头,云道恒的眉宇间显得有点凝重道:“这点正是让我不安,天月邪教以上乖功法吸引各派人马前来靖州,可是这么多天,他们自己却没有出现,派出去追踪天月邪教的弟子都传来消息说,他们所跟踪的人都在前往靖州的途中失去踪迹,如今半点天月邪教的消息都没有,敌暗我明,难以防备啊!”
天月神教的人都失去了踪迹?倾狂轻掀了掀盅盖,从云道恒所言暗思道:云堡主派出去追踪天月神教的弟子必定都是厉害的角色,天月神教还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无踪?
又想起当日在客栈中听到月钧枫跟那个黄狼说的话,当时黄狼说了一句‘上面要我们先行赶往靖州,跟教主他们会合’,那么,照路程,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靖州,他们教主想必也早到,能在擎云堡的地盘上将整整一个那么大的教派化明为暗,这种能力不容小觑啊!但如果天月神教真有如此厉害的话,只怕这些年就不会被擎云堡压制住了。
想来,此事必定与黄狼所说的‘上面’有关,真正厉害的是天月神教背后之人,他们是想让江湖各派与擎云堡斗得两败俱伤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而这其中的‘利’应该就是武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