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岂不是我玉徽王朝的幸事?”天后果然龙颜大悦,“这位叶家公子,果然如璇儿所言,高深莫测?”
李青璇见天后比较感兴趣,就接着说道,“此人却是非同一般,虽然不是通灵变秘境中人,却已经有种种神通,儿臣力劝他接受内廷供奉职位,此人稍微有些动心,答应随同儿臣来了神都。”
天后听了之后,也动心道,“如此人才,岂能轻易放手?”
又考虑了一下,天后就决然说道,“我朝内廷供奉,现在仅有十一人,大多数都是年高德昭之辈,或者法力高深的大能,但是身具神通者,不过三、四人而已,而且大多不理世事,其实有名无实。若是能够增添一名新的供奉,又能够为我所用的话,好处却是很多。璇儿,他若是肯接受内廷供奉,条件随便开便是,但凡我朝有的,绝不吝惜,就算是想要娶公主,也不是不能谈的事情。”
阳信公主李青璇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母后,说起此事来,不知道驸马他——”
“薛绍谋逆,事实俱在,大理寺已经收押天牢,此事无须再提起了。”天后一听这个话头儿,立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此人罪有应得,璇儿你不必为他求情。”
阳信公主李青璇听了,有些难过地说道,“母后,不管怎样,璇儿与他夫妻一场,岂能不闻不问?还请母后体谅。”
“你这孩子——”天后有些困乏地揉了揉额头,无奈道,“也怪母后当初认人不淑,为你挑了这么一个驸马,致有今日之累。不过三司会审,薛绍罪行确凿,又在鸿胪寺仓库中发现了薛氏一族私藏的兵器盔甲,谋逆大罪,是脱不了身了。”
接着天后又说道,“如今薛重进和九江王李冲一南一北,大军压境,母后身上的压力也很重,薛绍一案,必须果断了解,否则朝野必然人心浮动。至于驸马的事情,母后为你再选一位少年俊杰便是了。”
李青璇听了,心中无奈,母后独断专行,她决定了的事情,断然不容更改,至于自己说什么,那是没有用处的。
“对了,璇儿你说的那位叶仙师,是什么来历?”天后忽然又问道。
“他叫作叶铭,是西北定州人士,家族世代经营药材生意,在当地也是大族,后来有奇遇,遇仙师传法,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李青璇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叶铭的情况。
天后听了,眼前顿时一亮,“如此说来,他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跟璇儿凑成一对儿,倒是一桩好事。”
“母后——”李青璇听了,顿时脸上非常尴尬。
自己的驸马还在天牢,天后就已经开始考虑后备人选了,虽然说这是在皇家,但是李青璇听了,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好了,此事稍微再说。”天后摆了摆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定州叶铭,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李青璇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叶铭的名字,如何会被母后得知?
“哦,我想起来了。”天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今年中秋夜,西京的春江诗会上,定州叶铭叶玉卿的一首《春江花月夜》,震惊四座,惊为天人,难道这位叶仙师,就是定州叶铭叶玉卿?”
“此事,儿臣却是不知。”李青璇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一脸的茫然。
阳信公主李青璇遇到叶铭的时候,正在打探天玄老祖丹书的事情,自然不知道春江诗会上发生了什么。
“一位诗仙?”李青璇将脑袋略略地歪了歪,有些向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