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穿戴整齐,一边吃早餐,一边回复电子邮件。

君临微笑着问:“睡得好吗?”

“嗯。”简直神清气爽。

“你去洗漱,我替你叫早餐吧,想吃什么?”

因为叶岑在,君临并未像往常一样到餐厅用自助早餐,她对他的饮食习惯一无所知,所以只叫了自己的那份。

“咖啡好香,火腿鸡蛋三明治,看你吃我都馋了。”

君临失笑:“早知道刚才就叫两份了。”

早餐很快送到,时间刚刚好,叶岑见君临看着自己吃,不禁笑问:“在想什么?”

“在想一句很老套的话:要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

叶岑拉过君临柔若无骨的手放在掌心把玩,这双手纤细白净,没有丝毫瑕疵。“这话对也不对。”他看君临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继续道:“柴米油盐固然是一种幸福,单并不适合我们。我知道你的工作强度,尤其在投行实习的那段日子,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是常态,现在虽然工时可能没那么长,但压力更大,所以你能煲汤给妈送去,我已经很感激。”

他们的生活经历其实很相似,叶岑也曾经在异国他乡独自漂泊,他知道有许多事,比如做菜,君临非但会,而且能做得很好。但是以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和经济条件,许多琐事根本无需亲力亲为。对他们而言,偶尔为对方做一些生活琐事是情趣,而不是负担。

君临微笑着用纸巾替叶岑擦了擦嘴角,某种程度上,一个女人选择了什么样的男人就等于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许多男人需要的是干净整洁的家,精心准备的食物。许多女人需要的是一个会把工资卡交给自己的男人。而这些基本的生活需要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交往就会更简单,因为一旦物质上自给自足,精神上的索求就变成了维系感情的唯一标准。

叶岑抓住君临的手,紧贴掌心的暖意让他想起方才起床后第一眼看见她时心底里面涌起的安心和满足。那种感觉就像拥有一件稀世珍宝,连睡梦中也怕丢失。所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宝贝还在。他无法将她锁在保险箱里,只希望能用另一种方式永远珍藏。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无名指,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吃完早饭,叶岑道:“今天怎么安排?下午有时间吗?”

“早上要去参观工厂。”

“那我一跟保监会的人谈完就打电话给你,咱们一起去看看你爸爸。”

“嗯,也好。不过爸一辈子要强。。。。”

叶岑明白君临的顾虑:“放心吧,生意上的事,我会注意措辞的。”

既然是奔着结婚去的,见家长是迟早的事,再说君和住院,于情于理叶岑都应该去探望。关于那块地,君和想必心中有数,叶岑需要了解他的真实意图后才能有所动作。

整个上午在忙碌中度过,君临参观完工厂刚想打电话给叶岑,却看见刘真远远走来。身边的龚启明扬起笑脸迎上去,转身对着君临介绍道:“刘真,我妻子。”

刘真娇嗔地看了龚启明一眼,“我们是高中同学,还用你介绍?”

“是吗,那倒巧了。”龚启明确实不知道。

刘真撒娇道:“你先把车开来,我跟老同学叙叙旧。”

“行。”

刘真见龚启明走远,收起笑容,对君临道:“用叶岑来羞辱我吗?我的事不用你多管。”

她飞快从皮夹里取出一张支票,当着君临的面撕碎丢进了垃圾箱。

“你就不怕龚启明知道?”君临还真不清楚叶岑给刘真支票的事,不过她多少理解刘真的心态。

刘真自嘲地笑了:“你以为他心里不清楚?”就是这样才可悲。

她的语调充满了讽刺:“你又以为他为什么娶我?你当他的工作和他的车是怎么来的?”一顿,刘真道:“我不需要你可怜,别多嘴就行。”

她的孩子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父亲,龚启明需要再这座城市立足。男女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虚情假意骗不过对方,骗自己也能稀里糊涂过下去。

“你自己不后悔就行。”君临看见叶岑的车在不远处等她,甩下这句话便迈步走开。她与刘真之间,心结无解。她既不会好心到希望刘真幸福,也不至于盼着她就这样一直下去。

刘真看着君临走向叶岑,绞紧了皮包的金属链,凭什么同人不同命,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