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洗碗,端盘子,送报纸都没干过,我妈给了我一笔生活费。”叶岑说得一本正经。

“纨绔子弟,听起来一点都不励志。”君临忍不住地笑,不过她还是中肯道,“其实功课那么重,你要是真的自己扛,学业也毁了。”

“不过我总觉得那不是理由。”一顿,叶岑看着她,认真道,“就像我为了得到你而不择手段并不是理由。”

君临淡淡一笑,指着流理台上的玫瑰问:“花是为我买的吗?”

罗姨不在,叶岑并不像一个会买花装饰家居的人,何况是这样铺天盖地的架势。

“是。”叶岑的目光落在那几枝雪山玫瑰上。

“那我原谅你了。”君临做出宽宏大量的样子仰头道。

“是被我的蛋炒饭收买的吧?”叶岑收回目光,用筷子敲了敲她快要见底的碗,取笑道。

“我真的很饿。飞机上没怎么吃东西,昨天还有今天,两天了,我到现在才算正经吃点东西。”

叶岑心疼她,叹息道:“你接手公司以后只会更累。”

吃过饭,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新闻。君临把头枕在叶岑腿上,“你说我适合管理一个企业吗?”

“还是先想想怎么打赢眼前这场仗。”叶岑毫不客气,一针见血。

君临也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站稳脚跟。一旦在董事会获得绝对的话语权,高管的生杀去留一手在握,需要的只是正确的决策和知人善任,接下来的事反而顺理成章。再不济,可以找人管理,其实这种企业管理模式在国外反而更普遍,但眼前的这一段,她一点把握都没有。既然毫无头绪,君临决定先养足精神再说。

叶岑听不到君临接话,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把电视开了静音看字幕。也许是因为太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叶岑也睡着了。

叶岑将醒未醒间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只感觉怀中的人弓起了身子,模糊中好像还听见她呻吟了两声。他睁开眼睛,看见君临紧皱着眉,缩在他怀里,双手盖在肚子上。

“怎么了?”叶岑轻轻摇她,以为她做噩梦了。

“胃疼。”半梦半醒间,细碎的呻吟逸出她的唇。

“你的药呢?”

“吃完了。”君临睁开眼睛,“肯定是因为之前饿过头,刚才又吃东西才疼的。”

“我去给你买药,等着。”

君临坐了起来,一看挂钟:“都快凌晨两点了,还是别出去了,这会儿哪有药店开门,过会儿就不疼了。”

叶岑摸了摸君临微凉的脸,安抚道:“没关系,我去附近转转。”

君临看着叶岑抓起车钥匙一阵风似的出去了,便用电热水壶烧了点热水喝,然后坐在沙发上等他。

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听到门口的响动,君临连忙站起来走过去,叶岑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胃药。

君临靠近他,感到他身上散发的凉意,轻声埋怨:“外边冷吧?也不穿件外套。”

叶岑身上穿着那件她喜欢的柠檬黄马球衫,在深秋的凉夜太单薄了。

“不冷,快吃药。”刚才一时情急,连钱都忘带了,更别说外套。

“药哪里买的?”

“我车开到老远都找不到药店,只能去找莫子航。他气得鼻子都歪了,把所有的胃药都一股脑丢给我,然后把我轰了出来。”

君临科吞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