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说了,如果事情败露,她胆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想要这条命。
可,她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明知道选这条路有多么危险,却也不得不答应。
为了保住这条命,也得伪装好了,不能败露。
谁知,只一个早晨,就被楚昭阳给看出来了。
见她还嘴硬不肯说,楚昭阳没耐性陪她耗,顾念还在等着他。
手指捏在西装的袖扣上,怔了一下。
这蓝宝石袖扣,还是顾念送他的生日礼物。
就因为这袖扣,他穿这套西装的次数格外的多。
基本,只要这套西装没有被送洗,他就会穿这套。
送洗的时候,他才会考虑别的。
看到袖扣,他又想到了顾念。
双目红着,说:“看来还是不够疼,再加一针。”
何昊然又取出一根针管,故作迟疑道:“总裁,如果再一针下去,恐怕会死人的。”
“看她这么能坚持,再来一针估计也没事。”施弘泽说道。
得了医生的肯定,何昊然貌似就不怕了:“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不要!不要!”穆琪珊疼得鼻涕都出来了。
得亏头上有黑布遮挡着,看不见她此时的狼狈。
但是黑布上仍旧有两圈可疑的水渍。
“楚昭阳,我要是死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顾念在哪儿!”穆琪珊尖声叫道。
“终于承认了?”楚昭阳手指捏着袖扣,指尖都泛了白。
袖扣边缘的钻石凸出来,被压得陷进他的指腹中,他似乎也感觉不到疼。
既然已经说了出来,穆琪珊似乎就破罐破摔了,突然张狂的大笑。
“不是又怎么样,只要我不说,你永远都找不到她!有本事,你杀了我啊!”穆琪珊大叫道,嚣张快意。
楚昭阳双唇紧紧地绷住,冲施弘泽点点头。
保镖将穆琪珊压好,施弘泽便又打了一针进去,与刚才的那针是不同的药物。
穆琪珊已经痛得分辨不出了,只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又刺进了皮肤里,是与身上密密麻麻的刺痛不一样的疼。
过了会儿,她突然凄厉的尖叫,比刚才更甚。
保镖竟险些压不住她。
穆琪珊疼得恨不能满地打滚,也因为这样巨大的痛苦,让她不自觉间力气也大了些。
刚才他们不知道又给她打了什么药,竟是深入骨髓的痛。
不是千万根针往毛孔中刺那种,而是从身体内,五脏六腑由内而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