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动了动嘴皮子。

上厕所，他能替啊？

顾念嗔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推开他，就往洗漱间那儿走。

结果走出去没几步，又低着头，脸红彤彤的回来了。

一把抱起先前被楚昭阳放在小桌上的水壶，还不忘瞪他一眼，才又埋着头离开。

楚昭阳被她瞪得哭笑不得，嘴角勾了勾，便跟了过去。

洗漱间不算宽敞，两个洗手池，挨得挺近。

因火车才刚开没多久，也没多少人像顾念这么讲究，来刷一下水壶，大都直接去接了热水回去烧。

所以，洗漱间这儿也没人。

顾念从口袋里拿出放在小盒子里的干净洗碗布，这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

每次跟穆蓝淑回家，这些小东西，她都会妥妥帖帖的带着。

即使出门不能像在家一样，但也尽量舒适。

“我来吧。”楚昭阳伸手想要接过顾念手中的洗碗布和水壶。

顾念一闪，躲开了：“你哪会啊，别捣乱了，不愿意回去的话，就在旁边站着。”

“……”楚昭阳摸摸鼻子，怎么觉得这才没多久呢，顾念对他就像对糟老头子了。

这么没耐心。

顾念心里正因为刚才的事儿恼火呢。

私底下怎么都行，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多不好。

楚昭阳便在顾念的身旁，照了照镜子。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下巴。

他也没变丑啊，还是那张脸，怎么看都很帅。

眼窝深邃，瞳色如墨，鼻梁高挺，五官相得。

这张脸，对顾念没吸引力了？

楚昭阳歪头，看顾念正专心的刷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