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目光含着说不清的柔意，看向了楚昭阳。

随即，又问：“你是不是怪小恬了？”

楚昭阳脸微沉，没有说话。

顾念便明白了，她叹了口气：“你怎么能怪她呢。那种情况，会那样想，是人之常情。小恬心里有刺，可她却并没有来为难我，就是因为知道你我的感情。”

“我想，她当时是想等你醒来以后，我们面对面的说清楚。她也没想到，我会不声不响的就走，想要拦，也已经来不及了吧。”顾念轻声说道。

楚昭阳目光微沉，看了楚恬一会儿，说：“别哭了。”

楚恬吸吸鼻子，三年里，除了二老，楚昭阳都鲜少再与家里人说话了，这会儿主动与她说话，嗓音微沉，却又透着些无奈。

这与过去三年里，即使说话也是一点儿情感都没有，完全不一样。

楚恬猛的抬头看向楚昭阳，眼眶红的吓人。

“哥，你不怪我了吗？”楚恬眼巴巴的看着楚昭阳，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过去三年里，她不止一次想要跟楚昭阳道歉，可见到楚昭阳那没了精气神似的冰冷模样，就怯了。

顾念的离开，把楚昭阳最后的一点儿感情也带走。

每每想到，就是她们，把顾念给逼走了，不论是亲自参与了，还是在一旁袖手旁观。

即使是不作为，那也是帮凶。

一想到这点，面对楚昭阳，楚恬就抬不起头来，连道歉的话都没有勇气出口。。

“之前，不能说一点儿不怨，不过……”楚昭阳对楚恬柔和了目光，“算了。”

他抬手，骨骼分明而精致的手悬在楚恬的头顶，似要落下，却又迟迟不落。

终于，温暖的掌心轻轻地落在楚恬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