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家中老大的缘故,打从明语前出生,她就很少撒娇了。
可能也是因为她自立的性格,所以家人大都叫她语桐,不会叫她“桐桐”,这种显得特别亲昵的称呼。
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
傅引修。
这还是当初,她非要他这么叫的。
很多时候,她想想自己当初做的事情,也很佩服自己那时候的厚脸皮。
怎么就好意思要求傅引修这么肉麻的叫她呢。
傅引修也觉得肉麻,平时不轻易叫。
可每每在床上,又或者沙发上,餐桌上,情不自禁时,他却会这样脱口而出。
除了他,她再没听到有别人这么叫她。
而七年过后,与傅引修再次相见,就再也没听他这么叫过。
总是冷冰冰,含着恨意与嘲讽的“明语桐”。
现在再听到,恍如隔世。
明语桐僵硬的转头,就看见了傅引修。
他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好,好像比她还惨的样子。
脸颊凹陷,眼底青黑,眼睛里却布满了红血色,胡子拉碴。
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像个流浪汉。
“桐桐,我……”傅引修有好多话想与她说,可是这会儿,又一句都说不出。
他不知道该先与她说哪句好。
明语桐却冷淡的别开了目光,看向明语前,“他怎么在这儿?”
明语前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微妙,“姐,你不想见他?”
“不想。”明语桐想了想,又转头看向傅引修,“傅先生,麻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