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里,怕是等不到过上元节的。顾瑾之打断他,你不想多和我说几句话?我下次又不知什么时候回京呢。也许又是七年
煊哥儿心里发疼,眼底布满了愧疚。他是很想念七姐的。要不是昨日说错了话,自己尴尬跑了,也不至于让姐姐感觉到了冷落。
煊哥儿很过意不去。
他沉默了下来,不知该怎么道歉。
丫鬟们端了茶进来,打断了屋子里的沉默。
顾瑾之笑着接了茶,问丫鬟们的姓名。
煊哥儿就连忙一一介绍给她。
那点尴尬,就这么无形化解了。
而后,姐弟俩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喝茶。
顾瑾之闻了闻清淡的龙井香,把茶盏放在唇边沾了沾,半滴水也未喝下去,就又把茶盏放下。
她没有喝茶,只是做做样子。
煊哥儿未曾留意到她这小小的动作,只顾喝茶。
哪怕留意到了,估计他也不知道原因。
顾瑾之不经意间,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而后又端起了茶盏,再次做做样子,把茶盏边沿在唇边沾了沾。
昨天下午的话,你没有说完就跑了。顾瑾之放下了茶盏,笑着问煊哥儿,你中意了哪家的姑娘?告诉七姐,七姐帮你告诉娘。
煊哥儿现在最反感和父母沟通。
顾瑾之记得榕南这么大的时候,也很沉默,问什么他都不说。他们娘俩有个两三年的隔阂期。那个时期,男孩子心里开始装着女孩子,行为就变得异常起来。
每个人的表现都不太一样。
煊哥儿的表现,很像当年的榕南,顾瑾之知道他的心情。
这并非懦弱或者寡言,仅仅是成长的一个阶段。
也不是每个男孩子都有这个阶段。
碰巧,榕南有,煊哥儿也有。
我不想惹娘生气煊哥儿听了顾瑾之的话,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过了半晌才嘟囔道,过些时候再说吧。
母亲一直在烦琇哥儿的事。
琇哥儿春闱成绩未定,母亲心情也不定。煊哥儿更不敢说了。
再过些时候,可就来不及了。顾瑾之笑道,娘跟我说。过了正月就请人去邹家保媒。
煊哥儿惊愕。
他愣愣看着顾瑾之:怎么怎么这样快?
他之前探母亲的口风,母亲是想等八哥春闱有了结果再给自己定亲的啊。
顾瑾之就把方才母亲告诉她的话。逐字逐句学给了煊哥儿听:娘误以为你是想媳妇了,才举止失常的。爹娘都很疼你,为你操碎了心。他们猜测你想媳妇,这就要立马给你张罗了。你的事,是自己去跟娘说,还是要我帮你说?
煊哥儿愣在那里。
他被顾瑾之的话,弄得阵脚大乱。
不过想想。母亲素来就是急性子,雷厉风行。
也许今日母亲出门,就是央求人给自己做媒去了。
煊哥儿把慌乱的心绪理了理,看着坐在面前的七姐。心想已经无路可退了,咬牙便道:七姐,你你帮我和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