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变成丧尸，我更愿意直接死了，小花，你应该明白我。”

小花沉默了，她思维中人类的成分已经占比很小很小了，确实，站在唐语恬的角度，或许死了更好。

但是它觉得，顾卿沫那个疯批可能不会同意，如果她失败了，唐语恬变成了丧尸，她可能会把唐语恬养起来，直到她研究出把丧尸变回人的方法，又或是等她自己寿命耗尽。

“等等！你是不是套路我了！”小花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警惕感，这是她们相处多年来养成的直觉了。

小花见唐语恬飘忽的不敢看自己的眼神，确定了，这人刚刚一定从自己这里套了什么话。

再等小花这么一想，就知道麻烦大了……

顾卿沫不想告诉唐语恬关于她身体的真实情况也是出于对各方面的考虑，知道这种身体的情况之后，任何一个病人都可能产生焦虑与绝望的情绪，尤其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尸化，这得有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不让自己疯掉。

她特别告诫自己几个，不许将真相说出口，她隐瞒唐语恬的说法半真半假，应该能够骗过这个憨丫头的才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生死的直觉过于敏感，顾卿沫那个女人都被瞧出来破绽，使得唐语恬来套自己的话。

它也傻了，这么轻易的就被套出话，回头顾卿沫能把自己拧成两半！

“咱俩这关系你还套我话！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你们拿我当小孩看，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生怕打击到我，她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结果你和她们一起瞒着我，如果不是我聪明，是不是万一哪天变成了丧尸，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花，至少你不应该瞒着我。”断断续续说完这一段长话，唐语恬只感觉自己的肺还有气管喉咙快要爆炸了。

“……我只是希望你心情好一点。”小花叹了口气道。

“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小花，告诉我真相。”唐语恬用难得严厉的口气道。

“……真拿你没办法，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那部分，但是吧，无论如何，你要多相信顾卿沫，她一定能救你……”

唐语恬住着的是基地上下最好的病房，隔音效果绝对一流，所以一墙之隔的距离，顾卿沫不知道病房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了她死死隐瞒的事情。

“老顾，这是韩毓奺给我的东西，说你可能有用。”柯雁夕交给顾卿沫那份她从没离身文件。

“还有……对不起！”柯雁夕弯下腰行，“是我的过失。”

顾卿沫一只手骤然捏紧了手中的纸质文件，过失？如果论过失，谁有自己的过失严重？

“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不用这样，主要的责任在我，李家那边有怨言，可以让他们找我。”

“老顾，你不用替我开脱，如果不是我把李柚放在糖糖身边，如果不是我让糖糖成为副基地长，或许一切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