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开始,许宴欢就像上班族要开始上班一样,又开始了补课。这一补就补到了上学,在这期间,她偶尔会嘴馋去汉堡店吃个汉堡,但再也没看过大汉堡的身影。
心里多少有些怅然若失,但好在两个人已经加了好友她们几乎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聊天。通过微信聊天,许宴欢得知了对方从汉堡店离开之后就去到一个室内儿童乐园打工。
许宴欢从没问过大汉堡的年龄,之前听声音的时候觉得对方应该挺年轻的,这么年轻就四处打工,着实是太拼命了。
等到上学之后,许宴欢虽然没有每天都会和大汉堡说话,但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她不会去问大汉堡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如果对方愿意说,她会听,对方不说的,她也不打听。两个人聊起天来,多半还是许宴欢再说自己在学校的事情。
比如说抱怨她那个同桌兼室友。
每次她向大汉堡抱怨施檀溪的时候,大汉堡都会附和她,有时候也会跟着她一起抱怨。反正在她们嘴里,施檀溪,没一个好地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许宴欢很快就从高一升到了高二。
这一年,江速毫无疑问地获得了全省的理科状元,但她并没有选择在国内上大学,而是直接去了国外的一所知名大学。
“750,什么概念?虽然有额外加分,但也就相当于高考满分,这也太可怕了吧。”提起江速,余绍然就掩饰不住对她的崇拜,“真的是太可怕了,等我高考一定要拜一下江学神,到时候能考个400分,我就满足了。”
对于江速的成绩,许宴欢不以为然,“很正常,她从小时候就聪明,各科成绩就没掉过第二名。”
“从小时候?”余绍然一下子就捕捉到许宴欢话里的某个点,“你以前认识江学姐?”
许宴欢说:“认识,她是我堂姐。”
“堂姐?!”余绍然惊讶地叫出声儿,“亲堂姐?”
“嗯,亲的。”
余绍然还没从震惊之余回过神来,“这件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不爱提她。”
从小到大,在家里,许宴欢一直在被和江速作比较。即便她考得再好,也还是赶不上江速。再加上江速这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很少会跟她说话,她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亲情感。
“可是你姓许,她姓江,如果是你堂姐的话,不应该也姓许吗?”
许宴欢说:“她上头还有个哥,她跟她妈姓。”
虽然许宴欢没有仔细解析,但余绍然能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多半就是家里重男轻女,所以江速和谁姓都一样。
这也让余绍然担心气许宴欢吧,她压低声音,问道:“欢欢,你还有哥哥弟弟什么吗?”
“我没有,我是独生女。”
听她这么说,余绍然才松口气,“那还好。”如果是独生女的话,就说明他们家没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不然怎么还不再生一个。
许宴欢的父母确实不似她大伯家那样重男轻女,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有个孩子,只要不让他们丢人,就足够了。
谁都不知道,小时候,许宴欢也曾羡慕过江速,虽然在家里江速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但是大伯家起码表面上是和和气气,对待江速也算是用心培养,反观她的父母,生下她之后就没怎么管过。
“快要上晚自习,我们回去吧。”
“嗯。”
上了高二之后,学生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分班,文科班、理科班。许宴欢不偏科,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她都无所谓。
余绍然就不行了,她偏科非常严重,语文和历史以及政治挺好的,所以就选择了文科班。为了能够继续和余绍然一个班,许宴欢也选择了文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