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藜洛来帮你。”
她选择将这栋房屋出租,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留存了太多她与幸竹的回忆。
她有多害怕去触碰就有多希望能重温,除了逃离,她别无选择。
元培枝转身想走,一只柔软微凉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我和藜洛又不熟,”元幸竹抬眼望着她,饱含水光的杏眼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不要她,我要你帮我。”
少女娇软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强势,元培枝明明能感觉到与自己触碰的手掌有多么柔软温凉,却有种被灼烧殆尽的错觉。
当听到那句“我不要她,我要你帮我”的时候,她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要不是藜洛还在衣帽间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仿佛只有短短一瞬间,又仿佛已经望尽了一生。
“那、那就我来帮你穿吧。”
元培枝最终妥协了。
望着元幸竹的双眼,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只是帮幸竹穿衣服而已。
她试图这样说服自己,但内心那些该死的、隐秘的、下流的念头又让她有种正在玷污和亵渎女孩的错觉。
她是如此自惭形秽,却又意外地从这份自惭中体验到了那种熟悉的刺激。
啊,远离这个家果然是正确的,否则她早就已经崩坏了吧。
“嗯。”
元幸竹放开她的手,也收回了目光,元培枝不敢正眼看她,只能偏着脸去摸她背上的衣物。
越是局促越是容易出错,元培枝这一摸没摸到衣服,倒是结结实实抚过了元幸竹光滑的背脊。
她吓得当场缩回了手,下意识就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元幸竹却只是斜眼睨着她,把她嘴里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只要扣上扣子应该就可以了。”
她唇角带笑,元培枝莫名有些晕眩,口中本能回答道:“我知道……我、我会穿。”
元培枝当然会穿礼服,她的父亲毕竟是贵族出身,她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般,她匆忙拉起了一边衣料,勉强稳住有些发抖的手,快速帮元幸竹扣起了扣子。
“刚刚只是没看清……”
她到底还是为自己狡辩了一句,幸好元幸竹看起来丝毫不介意,笑眯眯地道:“又无所谓,我小时候你还帮我洗澡呢。”
“咳咳咳……”
虽然是实话,但对此刻十分心虚的元培枝来说,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培培,你小时候就是住在这里吗?”
元培枝快速帮她扣好扣子就缩回了手,只是由于脑子基本已经短路,此时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只喃喃地回答着元幸竹的话。
“嗯……”
“这里一定有你很多快乐的回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