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全面地检查了一番炽天使的主要部位，最后自然是系统测试。因为不用真正地驾驶，元培枝也就没穿驾驶服，脱了维修服后直接钻入驾驶舱。

李慕然挂在驾驶舱外，抬头看到炽天使连上的彩虹涂装，笑道：“我记得元阿姨之前用的能天使全身都涂了彩，要不是炽天使自己有颜色，估计也要全身涂一遍呢。”

元培枝一边连上脑机准备自检，一边接口道：“幸好她没涂，否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给它洗了。”

“为什么要洗啊，明明很帅！”

李慕然喜欢给飞行机涂装的爱好大概率就是受到元枫的影响。

“太张扬了。”

元培枝性子认真，不太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当然，如果元枫真的给炽天使全身涂了彩，她肯定是不会洗掉的。

“张扬点儿有什么不好？这可是炽天使诶！说起来我最近又梦到元阿姨了，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元培枝动作一顿，倏然看向李慕然。

“又？你……一直梦到我妈妈吗？”

元培枝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点酸意，大概是重生后想法发生了很大改变，而且也不再是个孩子，她现在已经很少会梦到元枫了。

“也不是一直，应该是从上次手术之后开始的吧，我偶尔会梦到元阿姨，梦境特别清晰！我之前揍你可不是心血来潮，是阿姨说你如果不听话，她就授权我揍你的！”

“……你自己做梦授权揍我还行。”元培枝的第一反应是离谱，但之后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对劲，“你是做完手术后才经常梦到我妈妈吗？”

“对啊，可能是因为我当初做手术时梦到过她，所以特别怀念吧。那一次如果没有元阿姨我就回不来了呢！”

元培枝沉思了片刻。

【玛利亚，你怎么看？】

按照orch-or理论，人类死亡伴随着神经量子信息脱离身体的过程，这些信息消散于宇宙之中，但也可能在某种情况下被人或者仪器接收到，所以就有了一些被认为是鬼魂作祟的灵异事件。

很多人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就会经历濒死体验，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也是基于这一点。

元培枝当初死亡后被元幸竹立即转移进了炽天使中，阴差阳错之下意识得到了保留。

元培枝思考着是不是李慕然的濒死体验让她能够接收到元枫遗留的信息，就像她有过重生这个经历后能够与玛利亚沟通一样。

“我认为还要继续观察，毕竟小慕然是首例手术成功的患者。”

玛利亚的回答十分保守。

“好吧……”

元培枝的话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看到了驾驶舱外李慕然惊讶的神色，也因为她意识到玛利亚的这些话并不是在她脑海中“响起”，而是由炽天使发出的。：，m.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