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
总之,就仿佛整个人都“乎哇乎哇”的飘了起来,原先的烦躁不安一扫而空的同时……一句“爹”差点就冒出来。
五条悟猛地甩了甩头,一本正经的在心底告诫自己:这不行!
辈分不对了!
喊卯生先生为父亲的话,不就和惠他们一个辈分了吗!
这要是被他雇佣到高专任职的伏黑甚尔那家伙如果知道了,还有鹤见虎次郎那家伙……嘁。
五条悟顿时就把自己的冲动扼杀在了摇篮里。
身高丝毫不逊色卯生的白发咒术师闷头低笑了一声,随后扬起脑袋,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我知道了,卯生先生,我不会和你客气喔?只是杰那家伙的事情……果然还是得由我来解决比较好。”
“没关系吗?”
并不清楚其中的缘故,卯生只是在观察对方的神情后担心的确认。
“没关系,老实说,这或多或少也算是我的责任。”五条悟耸耸肩,语气轻快道:“不过,如果先生你有兴趣的话,等我回来和你说完咒术界的安排后……再和你讲讲杰的事情怎么样?”
对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倾诉真实想法,总是能够缓解自身的情绪。或多或少还能得到来自身边亲友的帮助。
倾述,也是自救的一种方式。
如果夏油杰当年懂得这个,或许就不会陷入到偏执的深渊,也就不会从守护弱小的正义骑士堕落为对弱者施以惩罚的确信犯。
“我会等的。”卯生给予了承诺,随后想了想,补充道:“但我或许不会给予什么好的建议。”
他不知道夏油杰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但他见过现在的夏油杰。
“我当然知道这点。”五条悟笑了起来,“但我就是想要卯生先生足够理性的判断……是你自己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直接开口的吧?”
虽然这么讲有点孩子气,但自己大概确实对卯生先生产生了些许类似于依赖长辈般的心理。
和对方交谈,总是能够让自己安心且平静很多。而在和已经面目全非的挚友的最终决战到来前,他需要这种安心和平静。
五条悟想着,然后离开了北泽家。
……话说回来,刚刚那种想法,绝对、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白发的咒术师先生摸了摸鼻子,那张厚如城墙的脸皮百年难得一见的出现了难为情的神色。
。
原本也想赶往事发现场、被困在新干线的惠在奔波中收到了他爸的短信。
判断惠的位置距离不足以赶到的卯生让自家儿子先一步回家。
惠不太情愿,据理力争过后,最终得到了帮助卯生连环call五条悟的任务,并成功刷了五条悟的屏。
当然,这事已经过去了。
先一步回到家的惠和津美纪紧张的引导茶茶将弥里和佑介搬到他特地清出来的房间里。津美纪看着佑介断掉的手臂,捂着嘴眼眶红了。
“茶茶,到底发生了什么?”
惠冷着脸看着佑介还没有完全修复好的手臂,漂亮的绿眸像是燃烧着的氤氲树林一样充满了怒气。
茶茶相当义愤填膺的述说了石泽夫妇的真面目,引得惠和津美纪满脸愕然与震惊。
“那两个人死了?”
“死了。”茶茶点头说,“犯罪现场还爆了炸,估计现在连尸体都不剩下了……”
惠反而眉头紧皱,不太高兴的样子,“那证据岂不是也没有了吗?”
回想着石沢夫人那欺骗性极强的虚伪模样,惠就不免感到一阵不适,他表情很臭,“照你的说法,对方估计不会是初犯,做出这种事,却就这样简单的死去,而且对外依旧是干干净净……”
未免让人太过不快了。
石沢夫人对外的身份是受人尊敬的大学老师,石沢先生的对外身份时优秀又对下属体贴大方的企业家。
按照爆炸规模和火势以及地理位置来看,等到消防车抵达,那栋别墅基本不会有任何残留物了。
就这样死去,或许会被归为意外或者他杀,石沢夫妇或许反而会被定义为受害者。
然后“干干净净”死去的他们,或许还会得到被蒙骗的学生和下属的祭拜与祝福……这个事实,光是想想都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