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朝周院判看去。
周院判无奈,只好道:“奴才回去这就召集太医院太医写个保胎方子,必定让那拉贵人平安生下皇室子嗣。”
那拉贵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周院判,你若是能让我孩子健康出生,你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贵人言重,此乃奴才分内之事。”周院判忙说道。
处理完这边事。
康熙看向佟贵妃:“朕听说安嫔也出事了。”
……
“小心些,你涂药手别抖。”
阮烟看着玉棋给安嫔上药,心都揪得慌。
安嫔皮肤白,因此背部受伤那块显得特别狰狞,太医刚给她拔了插在背部簪子,伤口处是血肉模糊。
玉棋上药动作顿住,有些手足无措。
安嫔没忍住睁开眼睛:“你别听她,赶紧把药粉涂上去,用麻布把伤口包扎好。”
说完,安嫔还瞪了阮烟一眼,就知道瞎指挥。
阮烟有些委屈。
她也是看安嫔疼出满脸细汗,才让玉棋下手轻点。
“万岁爷驾到。”
外头太监声音响起。
阮烟等人刚转过身,康熙就带人掀开棉帘走了进来,因为前面乱糟糟,阮烟和安嫔被安置到后面来了。乌雅贵人如今在坐月子,还睡在产房里,听说这事,就把她先前睡得次间让给了安嫔。
“给万岁爷请安。”
安嫔见康熙到来,忙整理衣裳,要下床行礼。
康熙忙道:“你受着伤,不必多礼。”
阮烟也怕她一挪动,伤口更大,康熙一发话,立刻上前来按着安嫔躺下:“娘娘,您就躺着吧,刚上完药可不能随意动作。”
安嫔见她坚决,这才没拒绝。
康熙打量了下她们两个脸色,郭贵人面色红润,安嫔虽受了伤,可神色不见憔悴虚弱,刚刚佟贵妃也没急着报情况,估计情况无碍。
他扫了一眼屋子,问道:
“太医怎么不在?”
安嫔道:“臣妾没什么大碍,郭贵人也只是受了些惊,太医把脉过,胎位极稳。前面几个妃嫔都说身体不舒服,太医不够用,臣妾便让那个太医去前面帮忙。”
她说轻描淡写,丝毫不把自己受伤当一回事。
“哪里是没什么大碍。”
安嫔不肯邀功,阮烟却不愿意让安嫔平白无故吃这么大亏,“万岁爷,您都不知道,刚才那刘太医说了,得亏那根簪子插得不深,要是再深个一二寸,可就插中肾了。”
康熙怔了怔。
安嫔说轻巧,康熙便没多想。
没想到这伤这么惊险。
他走到床边,道:“朕瞧瞧。”
安嫔也坦然,索性解开衣裳让他瞧了瞧刚刚上完药还没包扎好伤口。
那伤口还真就是肾在地方。
康熙看着都心惊。
佟贵妃忙道:“安嫔这回是真立功了,若不是她拉开郭贵人,郭贵人岂能平安无事。万岁爷可得厚赏安嫔妹妹。”
“这不过是臣妾该做事情罢了。”安嫔神色淡淡,“再说,郭贵人要是出事,臣妾作为主位娘娘,也难逃一责。”
佟贵妃面色变了变。
这安嫔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懂得看人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