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安嫔心里分明满意,嘴上还要装作无动于衷。
“妾身倒是觉得善妃娘娘把妾身画的太好了,而且娘娘画的也太真了,就和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周答应的夸赞是发自内心。
她骤然觉得自己的画很是拿不出手了。
“尤其是眼睛尤其灵动。”
安嫔下意识说道。
阮烟笑道:“姐姐不说尚可吗?怎么又夸起来了?”
安嫔一顿,唇角抿了抿,想装出严肃的脸来,可一对上阮烟戏谑的眼神,还是绷不住笑了,“罢,极好,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阮烟说道,“姐姐和答应你们的画呢?”
安嫔冲玉棋招了招手,示意她拿过画来。
阮烟和周答应定睛一瞧,阮烟愣了愣,道:“这是画的冰嬉?”
“是啊。”安嫔道:“我想来想去,也就冰嬉应个景。”
阮烟看破不说破,拉着安嫔一顿撒娇卖痴,“姐姐这画技可太厉害了,肯定能千古流芳的,而且还把我和周答应画的那么好看。”
安嫔心里喜欢,脸上却忍着笑,推了推阮烟的脑袋,“罢,罢,快别拍马屁了,我听了都觉得害臊。”
见她们俩一个画的传神一个画的精细,周答应觉得自己的画有些拿不出手了。
她红着脸,“妾身画得不好,娘娘们可莫要嫌弃。”
她招招手,示意白术把她的画拿了过来。
周答应的确不是谦虚,她的画不过是尔尔。
毕竟周答应家境一般,能请人教画,已经是家里重视了,要想请什么名师,那就别指望。
她本以为自己会丢人现眼。
却不想,阮烟见到后大夸特夸,“这画的挺好的啊,画的是扑蝴蝶吧?”
“是。”周答应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是西苑那边的园子,那里的园子可比御花园好看。”
“我就说御花园没这么漂亮。”
阮烟颔首说道,“周答应记性真好,西苑那边的园子也能记住模样。”
“可不是,本宫也觉得周答应记性不差。”安嫔配合地夸了一句。
周答应心里的担心一下没了,一下喜笑颜开。
三人说起画画的事,到了戌时,阮烟打起哈欠这才散了。
三幅画,安嫔让人送去装裱了。
夜里,她坐在梳妆桌前,拆掉发髻,卸掉珠钗,想起下午阮烟画里的自己,不禁觉得好笑。
“娘娘笑什么呢?”
玉棋给她梳着头。
“本宫笑了吗?”安嫔诧异。
玉棋笑着冲镜子扬了扬下巴,“您自己瞧,您笑的多开心。”
安嫔看向铜镜,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勾起,眉眼俱是笑意。
任谁来了都看得出她的喜悦。
她不禁莞尔,拍了拍脸道:“都怪善妃,她那画,把本宫画的足足年轻了十岁。本宫都不敢认了。”
玉棋笑道,“娘娘您这话就不对了,要奴婢说,您啊是越活越年轻了。这要是明年宫里进了人,不知道的打眼一瞧,还当您是刚进宫的秀女呢。”
安嫔被调侃的脸红,佯拍了下玉棋,“好你个玉棋,都拿本宫来打趣了。”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
玉棋笑着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