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钮钴禄氏嗑着瓜子对阮烟说道。
阮烟瞥了她一眼,“今儿个怎么你又有空?”
“您这话说得,有人愿意替我分担,您难道不乐意?”小钮钴禄氏笑嘻嘻问道。
阮烟懂了。
“又是她?”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小钮钴禄氏摇头道,“我如今也懒得和她吵了。毕竟连万岁爷都拿她没办法,索性她要忙就让她忙去吧。”
皇八女的夭折,其实并不是什么天灾人祸。
只是娘胎里弱,因此生下来不到两个月就没了。
万岁爷本是怜惜皇贵妃丧女之痛,许了皇贵妃重新掌管后宫一些事务,却没曾想皇贵妃是得寸进尺。
“这也好,咱们就当富贵闲人。”
阮烟主动拿起玫瑰茶壶给小钮钴禄氏倒了一杯。
小钮钴禄氏嘿嘿笑了下,和阮烟碰了下杯子,她喝完玫瑰花茶,又道:“对了,这批秀女里面那小赫舍里氏,你可有留意?”
“前几日在慈宁宫看过一眼,怎么了?”
阮烟抬眼问道。
小钮钴禄氏咋舌摇头道:“那位可不是善茬,在储秀宫和伊尔根觉罗氏别苗头呢。”
??
阮烟一头雾水。
“不能吧,伊尔根觉罗氏不都大家知道定给了大阿哥当福晋,能和她有什么利益之争?”
带眼睛的都能瞧得出赫舍里家这小闺女进宫是奔着皇上来的。
这小赫舍里氏要不对付,那也应该是同其他漂亮年轻的秀女不对付才是,同伊尔根觉罗氏争什么啊?
回头压根就不是一地的人。
“这你就不懂了。”小钮钴禄氏道:“前几日,慈宁宫里,太皇太后不是对伊尔根觉罗氏更重视吗?赏赐也同旁人不同。这位,知道了后就撂脸子了。”
阮烟:“……”
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只能道:“也太过霸道了。”
“可不是。”
小钮钴禄氏摇头道,“要我说,她进宫后有的是热闹了。”
“谁要是和她住一块儿,以后肯定没少麻烦。”
阮烟也道了声是。
两人说了几句把这事就此撂开。
酉时时分。
宫里上了灯。
阮烟刚洗完澡,头发散着,她手拿着话本瞧,言春等人帮她烘干头发。
正看得入神时,孙小乐却是来了,满脸喜色:“贵妃娘娘,万岁爷口谕,宣您去伴驾。”
言春等人早已熟练,一面打赏了,孙小乐,一面给阮烟更衣梳头,又准备了手炉、披风等等。
阮烟却觉得新奇极了。
这几年,康熙翻她牌子,都是到钟粹宫来,鲜少有让她去乾清宫的。
这回算是今年头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