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眼神从儿子们脸上扫过,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都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皇阿玛。”太子不卑不亢回答道。
等起身后,太子才露出愧疚神色,“皇阿玛,儿臣等人忙于打猎,忘了归时,让您担心了吧。”
“这有什么。”康熙笑眯眯,“你们打到什么猎物了?”
“启禀皇阿玛,儿臣和兄弟们打了三十六头狼,其中死了十二头,剩下二十四头还活着,除了狼外,还有些山鸡、兔子、孢子。”
太子不无惋惜地说道:“可惜没碰见大虫,若是能碰见大虫,打一头大虫,扒了虎皮给您做褥子正合适。”
听听这话。
可惜没碰见大虫。
这话简直就是凡尔赛中的凡尔赛了。
康熙脸上笑意更深,他微笑着看向错愕得哑口无言的噶勒丹多尔济:“噶勒丹多尔济,看来今天的第一可不是你。朕这些儿子也似乎不比你们蒙古健儿差。”
噶勒丹多尔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含糊道:“太子殿下和阿哥们都有本事。”
康熙心情于是越发愉悦,不但赏了扳指给太子,大阿哥等人也都人人被赏赐了一把好刀。
至于哈哈珠子们也得到一把好弓作为奖励。
满族大臣们无不个个昂首挺胸,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因为康熙大喜,今天的篝火晚会一直到子时才散去。
晚宴散去时,大阿哥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
今晚上那些蒙古人大概是为了扳回一局,对他们这些阿哥可劲地灌酒,尤其是他们这几个岁数比较大的阿哥,一个个都难逃一劫。
三阿哥半截的时候已经被灌趴下了。
太子和大阿哥还强撑着,愣是撑到宴席散了,才露出醉意。
大阿哥被太监刘启正搀扶着回到营帐。
刚坐下就感到胃部一阵抽搐,忍不住直接对着木桶吐了出来,才感到舒服点儿。
刘启正忙端茶给他漱口,“爷,要不奴才给您要些醒酒汤来吧。”
大阿哥摆摆手:“用不着,我吐出来就好了,要是叫醒酒汤,传出去岂不是要叫兄弟们笑话。”
刘启正心里无奈,他们家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要面子。
刘启正想了想,盘算着要不去看看大福晋给大阿哥置办的解酒药可还有,要是有,用温水送服了也好过什么都不吃。
正想着,外面传来动静,像是有人来了。
刘启正出去一瞧,回来神色诡异,“爷,太子殿下让人送来了醒酒汤和伤药。”
大阿哥一听这话,怔了怔,醉意都去了三分。
他忙坐正身体,一脚把木桶踢到屏风后,怕被发现味道,还拿手挥了挥,道:“把人请进来。”
来送东西的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进来后,其中一个有梨涡的打了个千,“奴才给大阿哥请安。”
“嗯,起来吧。”
大阿哥神色从容,“太子让你们送什么来了?”
“回大阿哥的话,太子殿下说今儿个您和他都喝了不少酒,所以特地让奴才送了一碗醒酒汤和些伤药来,说是您胳膊有伤,擦这些药再好不过。”
小太监回答得很是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