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此处,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转过头,平日里再好脾气此时也都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如是道:“送去慎刑司,关押起来,等万岁爷回来发落!”
佟佳氏和惠妃心里都咯噔了下。
佟佳氏忙朝惠妃使了个眼神,惠妃心里暗骂,可奈何现在她和佟佳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得不替她周全。
“善贵妃娘娘,这事何必闹大,既然没找到什么东西,就鸣金收兵,大家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便是了。”
“惠妃,”
阮烟还没开口,小钮钴禄氏不急不徐地擦了擦嘴唇,“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可不是刚进宫的小姑娘,说话也得过下脑子。那宫女要是心里没有鬼,何必寻死?要本宫看,不但要查,还要彻查!本宫回去这就写信告诉万岁爷。”
惠妃被小钮钴禄氏嘲讽一番,脸上神色颇为挂不住。
她朝大福晋看去。
大福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言不发,分明不愿为惠妃开口。
惠妃心里狠狠地给大福晋记了一笔,皮笑肉不笑地道:“钮贵妃娘娘说的很是。”
佟佳氏面色阴沉,她眼神狐疑地扫过如是,怀疑如是被那拉贵人买通了,可如是的家里人全都捏在赫舍里贵人手里,不可能背叛她们。
佟佳氏只能怀疑那拉贵人。
她看了那拉贵人一眼,这那拉贵人不定早就毁灭了证据,故而今日众人前来搜查,才能这么从容。
“要查便查。”佟佳氏夺地一声将茶盏放下,“只盼别查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好。”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被拦下的如是。
如是浑身发抖,听出了皇贵妃的威胁。
“就盼着如此呢。”小钮钴禄氏笑眯眯:“不然咱们这后宫岂不是又要动荡了?好不容易消停几年,万岁爷一去南巡就起了这么大的事,回头万岁爷的怒气都不知道怎么消。”
听到万岁爷,佟佳氏心里浮出了隐隐的担忧。
但她思来想去,这事只要如是不开口,便是怎么查也都查不到她们头上。
佟佳氏沉声道:“万岁爷英明,自然有做出定夺,今日的事就到这里,都散了。”
说罢,佟佳氏朝周嬷嬷伸出手,就要离开。
那拉贵人却起身,走到佟佳氏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佟佳氏眉头一皱,喝道:“放肆,你竟敢拦本宫的去路!”
“妾身不敢。”那拉贵人屈膝,面容平和从容,“只是还请皇贵妃娘娘践行诺言,您适才自己说过若是什么都找不出,便当着诸位姐妹的面和妾身赔不是。”
那拉贵人的话,就仿佛一巴掌打在了佟佳氏脸上。
佟佳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手指着那拉贵人,气得都在发抖,适才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是信心满满定然能找出那人偶。
哪里想到这十拿九稳的事会出差错?
这会子竟然还要践行诺言。
“是啊,皇贵妃娘娘,您莫非是忘了这事?”
小钮钴禄氏捂着嘴唇笑道,“都说贵人多忘事,原来这话不假。”
佟佳氏给了小钮钴禄氏一个眼刀。
她看向那拉贵人,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连脖子也都红了。
可那拉贵人就那么站在她面前,神色不变,她的意思十分明显,倘若不赔不是,休想走出去。
佟佳氏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屈辱。
她握紧了手,指甲套深陷入掌心,刺痛让她十分清醒。
阮烟轻声道:“那拉贵人,不过是赔不是,皇贵妃娘娘还能赖了这事?还不快让出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