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康熙挑起眉,手里摩挲着白玉扳指,“朕是给你机会,若是你自己交代,朕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如是手心里满是冷汗。
她本以为这事只要自己咬死没这回事,即便要罚,最后顶多不过挨几十个板子。
那拉贵人那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偶不见了,可那拉贵人为了自保,绝不会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
怎么办?
如是心里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说。”康熙可没功夫和她耗着,冷冷道:“看来你是真不知死活,便是你不说,难道朕不知道?把那生辰八字给你的,不就是赫舍里贵人的宫女百合。”
如是两耳仿佛有大钟轰然敲响,脑子里轰地一下懵了。
万岁爷竟真的知道?
她不敢再瞒着了,连连磕头:“万岁爷,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奴婢什么都说。是,那生辰八字的确是百合给奴婢的,也是百合教导奴婢怎么去说动那拉贵人行巫蛊之术魇咒皇贵妃。”
小钮钴禄氏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如是这么说,那也就是说那拉贵人真的做出魇咒皇贵妃的事?
她咋舌不已,心道,若真是如此,那拉贵人似乎不冤枉。
可皇贵妃又怎么知道这事?
阮烟瞧见她满脸错愕,也跟着露出仿佛惊讶的样子。
康熙看了一眼,哼了一声。
阮烟讪讪低下头。
她感觉万岁爷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这下也好,阮烟心里反而长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要追查,那拉贵人行巫蛊之术是怎么也瞒不过的,阮烟正发愁该如何是好,既然万岁爷已经知道,倒是省了她去绞尽脑汁想办法瞒过万岁爷了。
“既是如此,那皇贵妃和这事有何关系?”
康熙又问道。
如是咬了咬下唇,不知是否该把皇贵妃也供出来。
她偷偷抬眼一瞧,见万岁爷脸上神色肃穆,且模样看上去不像是在问话,反而像一切都已经知晓。
她不敢冒险,只好彻底死心,“这个计策是赫舍里贵人和皇贵妃商量的,她们并不是想对付那拉贵人,实际上是想对付善贵妃娘娘。”
小钮钴禄氏张大了嘴巴,看着那如是,“你、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事到如今奴婢哪里还敢瞒着。”
如是抬起头,她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片红印,“奴婢只求万岁爷救救奴婢家人,奴婢一家老小全都捏在赫舍里贵人手上。奴婢就算不从,也得从。”
康熙听了这话,却神色冷漠。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那如是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才敢这么说,见康熙脸色,哪里还敢说什么。
她也自知自己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