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周玉起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当我们人都是狗鼻子啊,他就算是换了挥发捧,在原始丛林里,谁又能闻得出来?难道你以为,狗能帮我们破译摩氏密码,再用嘴巴叨住笔,在纸上写出人类能看懂的文字?”
“那倒不用。”
刚才想了那么久,很显然,风影楼已经对这个问题,做了思索,并且找到了答案,“狗会叫啊,比如它闻到不同的气味,叫一声代表‘嘀’,叫两声代表‘哒’,叫三声是长音,叫四声是短音,不就成了一个可以使用的收报机了吗?”
“我拷,你还真是敢放飞想象的翅膀,顺手掂来,胡扯都能扯得白日见鬼啊!”周玉起连连摇头,“我觉得让你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实在是屈才了。以你这种胡说八道,都能自成体系,说得有模有样的本事,还不如博览群书,以后当一个科幻小说作家呢!你别说,这可绝对是有一个有前途的职业……”
说着说着,周玉起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话语,却嘎然而止,因为在一次不经意的回头扫视中,他终于看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薛宁波教官,现在脸上的表情。
周玉起在薛宁波教官的脸上,看到了绝对的不敢置信,看到了绝对的不可思议,看到了绝对的震惊。她看向风影楼的眼色,就像是在看一头从白垩纪时代,穿越时空隧道,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能口头人言,对她热情扬溢大嘴一张,喊出一声“哈喽”的恐龙!
薛宁波走到风影楼的面前,她反反复复,仔细打量着这个孩子的脸,似乎想要判定,刚才风影楼说出来的话,究竟是他临时现想出来的,还是曾经看过什么,或者听过什么,随手拿来就用的。
八岁了,这个孩子已经八岁了。
站得这么近,薛宁波才发现,风影楼的眼睛,竟然还象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清澈得就像是一潭秋水。仿佛这八年时间,他都活在一个没有任何污染,没有丝毫尔虞我诈的空间中,才能保存了这份最难得的纯真。
也许就是因为心无杂念,当他把所有的精力与智力,都集中到对美食的渴望上时,这个八岁的孩子,反而跳过了世俗的障碍,和所谓经验形成的壁垒,任由思维的雄鹰展翅嗥翔,居高临下,看穿了层层迷雾,直接锁定了那个听起来如此不可思议,听起来如此夸张,却又的确存在的“现实”!
这个孩子,也许并不是高智商的天才,但是,他有一双洞彻天机的眼睛!
一个教官,一个八岁还没有正式踏入校门的学员,就那样静静的彼此对视,不知道过了多久,邱岳的话,才终于打破了这种奇异的寂静,“教官,这根绳子是干什么用的?我在电影里看一些职业杀手,喜欢用细钢丝从背后勒住人脖子,把对方活活勒死。这根绳子,不会就是相同用途的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