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小小的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相信任何一个人,硬逼着自己吃土,脸上的表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当然,风影楼这种非人类的变态,除外!
“怎么样,什么味?”
土能是什么味?
这玩艺一送进嘴里,就立刻被口水融化成一团,粘粘腻腻得让人反胃,无论是舌尖上的味蕾,还是被泥沙碜到的牙齿,都在拼命向笑小小大脑里传递的都是一个相同信息……吐掉,这玩艺绝不是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东西!
不过笑小小还真是尝到了属于土的味道,“有点苦,也有点咸。”
风影楼从一块石头下方,轻轻掂起一撮土,又把它放到了笑小小的手心里,你再尝尝这里的土。
“有辣味!”笑小小瞪大了双眼,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头来自两亿年前的霸王龙,“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虽然你们这些正牌中国特种部兵不能找到‘石髓’,却可以在泥土里,找到酸甜苦辣咸的味道,并把它们变成自己晚餐时用的配料吧?”
风影楼没有回答笑小小这个几近白痴的问题,但是他很明显对有辣味的泥土情有独钟,在诺娜手中的摄像机全程拍摄下,他用杂草自制的扫帚,沿着河床边一条动物经常来回奔跑,也因此留下大量粪便,自然踏出的小路,慢慢将泥土扫进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容器。
用了大约一个小时时间,风影楼竟然收集了几十斤这种带着辣味的泥土,如果他真的想提取泥土里的“辣味”,用来当晚餐的调味品,这样的份量,未免也太多些了吧?
非洲大草原的旱季,河流是早已经干涸,但是为了追觅水源而集体迁徙的动物们,仍然找到了一个还算不小的水塘。看样子,那些水,应该能让包括水牛群、大象和狮群在内的所有动物,支撑上三天。
虽然最终用尽水塘里的水后,动物的迁徙大军,还要被迫沿着河道继续新的水源,而且可以预见,它们前方的路必然越来越难走,可是至少,在三天之内,它们可以暂时停下自己的脚步,去享受一下,对它们来说难能可贵的平静生活了。
根据风影楼的推算,三天后,他们和追敌之间的战争,也要开始了。
当着笑小小和诺娜的面,风影楼顶着几百头水牛敌视的目光,没有理会水塘里一只河马的警告怒吼,拎回来一桶清水,用一堆他随手挖出来的红泥,捏制出两个泥瓮,最后又架起木柴,把这两只泥瓮烧成了可以盛放清水,甚至可以直接架在火塘上烹煮食物的陶瓮。
但是让笑小小和诺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风影楼在烧制陶瓮之前,却用两根铅笔粗细的木枝,在泥瓮的底部,钻出两个小小的孔洞。如果谁要用这种陶瓮盛水,保证不出十分钟,里面所有的水都会流得干干净净,如果谁敢用这种玩艺煮食物,百分之百半分之内,就能把瓮罐下面的火焰彻底浇灭。
做出两个底部有洞的陶瓮,看到面前的红泥还有不少,风影楼顺手又做出几只陶盆。虽然他做的东西,一向以实用为基础,根本不愿意在外观上去浪费时间,但是这一些陶制品,在厚度方面,就好像是用卡尺精确测量过般,带着无懈可击的均匀,仅凭这一点,诺娜和笑小小就必须承认,风影楼有一双非常精巧的手。
把收集到的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辣味的泥土,和烧制陶瓮时形成的草木灰,以7:1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在笑小小和诺娜越来越莫明其妙的注视中,风影楼把混合了草木灰的泥土,分装进两个陶瓮中,并把用陶盆中加热到一定程度,却没有沸腾的热水,倒进了陶瓮里。
几分钟后,红棕色的混浊液体,从陶瓮底部的小孔中,一点点的滴出。看着风影楼如获至宝的把这些液体接到陶盆里,诺娜突然有了一个感觉,她一边录制着眼前的一前,一边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加了几句个人点评:“虽然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风影楼究竟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已经有了一个预感,他弄的这些东西,很危险。没错,在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早就发现了一个真理……再正常不过的东西,经过风影楼犹如魔法师般的手,都可能变成最危险的武器!”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