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验,你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想让自己快速拥有这种难能可贵的能力,你只有在平时多看,多思考,多分析,多学习。 以的年龄和生常经验来说。
在保证能够坚持学习,不断进步地情况下,我觉得……”
迎着雷震的双眼,谢晋元伸手比划出一个数字,道:“你至少还需要五到七年的时间来慢慢磨练自己的心志。 补充自己的知识断层!”
五到七年?!还得是平时坚持学习,不断进步的情况下?!
雷震不由瞪大了双眼,谢晋元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似乎每天不让雷震惊诧一下。 瞪圆一次眼睛,他心里就不爽似的。
“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
谢晋元微笑道:“五到七年之后,你不过也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地大男孩,想想看吧,在这么小的年龄,又有几个人能仅仅通过别人的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本能的轻微动作,就能近乎准确的猜测出他地意图?如果你真掌握了这一点。
那么你就已经是开天眼观凡尘,再加上你对胜利极度的渴望,和遇强则强绝不拼到山穷水尽,绝不认识的坚毅心志,你就是一个成功的……过河小卒了!”
雷震真地呆住了,他不是一个笨蛋,他已经清楚的知道,现在谢晋元就是在教导他。 在一步步的引导他。
去认识真正的战争之道!过了好半晌,雷震凝望着面前这个脸上带着鼓励笑容的长者。
一股暖流,缓缓从雷震的胸膛里涌起,要知道,谢晋元告诉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谢晋元在战场上,用一次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慢慢积累起来的最宝贵财富!
可是他已经拒绝了谢晋元邀请他加入部队地要求,谢晋元却仍然在继续教导着他。 过了好半晌,雷震才轻声问道:“为什么?”
“天下的剑,可以分为三种。 一为天子之剑,一为诸侯之剑,一为夫匹之剑。 ”
“天子之剑,就是我们棋盘上遥遥对峙的‘将’与‘帅’,天子之剑挥动,则鬼哭神泣。
雷震无论你还是我,都有着太多的顾忌,有着太多的原则,更有着太强烈的个性,在这片大地上,我们都不够资格挥动天子之剑!”
“诸侯之剑,威力虽然不足天之剑,但是挥动之下,依然可及方圆百里,有斩万人之威。 ”
“匹夫之剑,可及方圆十步之内,挥动可让仇敌血溅五步!斩百人,已可称为雄中之雄!”
谢晋元盯着雷震,一字一顿的问道:“雷震,你告诉我,你想成为诸侯之剑,还是这一辈子,都只能成为一个匹夫之剑,只能覆盖你周围十步之地?!”
“我一开始只是把你看成了一柄匹夫之剑,你的勇敢与机诈,顶多让我欣赏而已。
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像你这样身怀匹夫之剑地人,顶多是在局部战场上,绽放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水花,面对投入上百万军队地大战役,你再英勇、再擅战、枪法再精准,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罢了!”
谢晋元放声喝道:“别忘了你自己对棋局的追求,你拼尽全力,让一只小卒踩着同伴的尸体,冲过了那条楚河汉界,不就是为了一句‘过河小卒当车使’的话吗?让你遇强则强百折不挠的意志力来源,不就是你想让自己像那个过河的小卒一样,可以变得更强吗?!”
“你暂时不想加入,这不要紧,哪怕是你这一辈子,对失望了,再也不会考虑我们的部队,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一个中国人,将来当你成熟了,将来你终于可以像那个过河的小卒一样,蜕变成一只可以纵横沙场,覆盖百里之威的侯之剑时,你面前的敌人。
只会是也许几年之后仍然在我们大地上横行的日本人!就算是为了这一点,我谢晋元也会倾尽自己的所学、所知,来帮助你!”
看着雷震跳下了病床,走到自己面前,似乎想要跪下来,谢晋元厉声喝道:“少来这一套!我谢晋元没有收徒弟地闲情,也不需要靠收徒弟,来给自己的仕途增加砝码!正所谓学无前后。
达者为先,谁能保证,在未来的五年或十年之后,你在这片大地上,闯出来的名声与地位,不会比我谢晋元更强上十倍甚至是百倍?!如果你真的感谢我谢晋元,愿意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又不愿意加入我们部队。
那么雷震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牢牢记住几句话!”
迎着雷震那双微微发红的双眼,谢晋元一字一断的道:“对民族忠,对朋友义,对敌人狠!”
这十二个字谢晋元当真是说得坦坦荡荡。 雷震咬着嘴唇,将谢晋元教导他的这十二个字,牢牢镌刻进自己地灵魂最深处,直到他这一生一世。
也不可能再忘记,才沉声道:“好!”
谢晋元不再废话,用力一拍雷震的病床,道:“那就别在废话,上来我们继续下棋!”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雷震、谢晋元和凌维诚三个人霍然转头,那个坐在轮椅上,通过没有关严的房门。
正在对他们微笑的女人,不正是刚刚获得了医生的许可,能够出病房透气的马兰吗?
两个月时间过去了,马兰看起来明显瘦了,病号服套在她地衣上,都显得有了几分松散。
而她那双被手榴弹炸起的水流,生生撞断更不知道曾经嵌入过多少块弹片的大腿,现在上面还打着厚重的石膏。 只能老老实实的放在轮椅地正前方。 但是马兰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