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杰理解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像老太太一样坐在那里,拿个小板凳,对着一张棉被在那里磨啊蹭啊的,岂不是浪费你我两兄弟的聪明才智,更在浪费我们无比宝贵的生命?”
燕破岳点头认可:“没错,但是内务问题不得到解决,我们天天顶着个军被站在外面当坏榜样,让整个军营的人看笑话,这也不是回事啊。”
说到这里,一辆侦察营的86式步兵战车从车库中驶出,看着这辆净重十二吨,战斗全重十三吨重的步兵战车带着隆隆声响驶出军营,燕破岳和萧云杰的眼睛齐齐一亮。
这东西……好啊!
当天中午,燕破岳和萧云杰得意扬扬地将自己的军被带回宿舍,宿舍里其他新兵还蹲在床前,手里拿着小板凳在那里死命辗磨,而燕破岳和萧云杰手中的军被,与其说是军被,更不如说是两张长成军被模样的毛毯。从“磨被子”后的绵密紧致薄而坚韧来看,就连班长和副班长这两位老兵的军被,都无法与之相对抗。
这两张军被引来整个宿舍新兵们的啧啧赞叹,如果不是被面崭新,还散发着新棉絮特有的清香,他们真的怀疑燕破岳和萧云杰,是从哪个宿舍里,偷了两床老兵的被子回来。
“燕破岳,萧云杰,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李强愤怒到极点的吼声,突然在宿舍外响起:“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把军营后面那两扇还没有安装的铁门搬了出去?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把被子夹到铁门中间,哄骗侦察营的人用装甲车辗了两遍?!你们两个混蛋不是体力充沛嘛,那就给我搬着铁门,绕着军营走上三圈,让所有人看清楚,你们两个的丰功伟绩!”
部队在军营里用的铁门,肯定是用料考究坚固耐用,但是再坚固的铁门,被十几吨重的履带式装甲车来回辗了两遍,也彻底变形,再也不能使用。
就是在这一天下午,军营中的人们,看到了一幅奇观……两个新兵蛋子,合力搬着半扇七扭八拐的铁门,垂头丧气地绕着军营打转,好不容易走完三圈,两个人放下手中那半扇破门,又搬起了另外半扇,没有办法,谁叫他们两个力气不够,一次只能搬半扇呢?
前前后后六圈,足足用了五个小时,两个人累得双手十指都像是小儿麻痹发作般抖巴个不停,就算是这样,萧云杰看到一个女上尉和他们擦肩而过时,还是吹了一声口哨,对着燕破岳挤眉弄眼地道:“兄弟,看清楚没有,那个女军官长得真不赖,前突后翘屁股圆,嘿嘿。”
燕破岳没好气地一点头,随意回了一声:“嗯。”
李强突然神出鬼没般地出现在他们两个人面前,脸上挂着恶魔式的微笑:“看来你们两个的精神还不错嘛,竟然还知道对漂亮的女军官品头论足。”
天知道是他们体力过度支出,导致智力下降,还是李强出现得太过诡异,吓得他们小心肝都猛地乱跳,嘴里话就那么没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燕破岳:“还好,还好。”
萧云杰:“好说,好说。”
话一出口,看着李强那诡异的表情,两兄弟就知道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男人对漂亮的女人品头论足,甚至是吹上一声口哨,引得美女回头似嗔似喜地抛上一句“讨厌”,这样的行为绝对不算过分,也并不算流氓。如果男生长得够帅,说不定真的能因此获得美女青睐,展开一段如火如荼的爱情故事。
但是别忘了,这里是军营,他们两兄弟刚刚因为“损坏公物”而受罚,他们又记吃不记打,转手就去对一个女军官品头论足,单凭这“蔑视上级”、“调戏女性”两项罪名,就足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是从十八岁过来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懂。”
没有想到,李强竟然还能掉两句书包,他一脸的和善,“那个上尉,叫艾千雪,是信息自动化办公室的作战参谋,她可是全师公认的军花,喜欢她的单身军官,没有一个排,也至少有两个加强班,你们想要抱得美人归,要战胜的强敌,可是不少啊。”
李强说得和颜悦色,语气中还透着支持,但越是这样,燕破岳和萧云杰越是觉得毛骨悚然、全身发凉,他们两兄弟可不是笨蛋,他们透过李强和颜悦色的表象,已经清楚地看到这位营指导员头上冒出了两个黑色牛角,就连他的右手中都多了一个黑色的小叉叉。
“要不这样吧,我这个指导员就帮帮你们,让你们早一点把爱意传达出去。”
李强微笑道,“萧云杰,重复一下你刚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