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代帝王一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修建陵墓,皇兄在位虽然才几年时间,不过大秦今日乃几百年来最强盛的时候,短短几年已经修造好皇陵,算来实在是捷。
“今日已经十九,算算时间,陛下,明日动身估计才赶的上时间。”楚云听是皇陵的事,也松了口气,还以为是那里又起战事了,当下掐指算了算时间,朝独孤行道。
按规矩皇陵封顶的时候就要在第一时间演算封陵时辰,看来今次吉时比较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奉命监造的礼部上大夫,用了基本只有军情才会用的八百里加急。
“好,既然如此,明日寡人与王弟就一起启程。”独孤行当下很爽的定论。
独孤绝听言点了点头,也没反驳,这事情本就是他在负责,虽然这么几年他都在外面,一次也没去过,这封陵的时候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才是。
定下时间,独孤行立刻回转皇宫,进行准备去。
独孤绝见独孤行步离开,刚才自己想说的话那么一打岔,这个时候也继续不下去,算了,等回来在说好了,反正人在,他有的是时间。
“明日跟我一起去。”拽住云轻的手,拉过刚想站起来的云轻,独孤绝很自然,很霸道的道。
云轻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独孤绝道:“不太好。”她可没漏看刚才独孤绝连亲信的侍从,都第一时间挥手让其退开了去。
皇帝的陵墓乃是一个绝对秘密的存在,由于皇陵中会埋葬大量的珠宝和珍品,加之怕敌对势力万一有一天得势,挖坟掘尸,任何一个皇帝都是相当的谨慎,轻易不会『露』出真正埋骨的所在,就连手足兄弟,妻子儿女,有时候也不会透『露』,她一界外人前去,未免有点不妥。
“我说好就好。”无比的嚣张和狂妄。
云轻见独孤绝如此样说,不由定定看了独孤绝一眼后,半响微微笑了笑道:“你说好,就好罢。”说罢,站起身端着『药』碗就朝远处走去,这一坐就是一下午,日头偏西,居然又该吃『药』了。
独孤绝看着云轻远去的背影,眉眼中亮亮的。
楚云,墨银,墨离等对视了一眼,都齐齐微微一笑,他们家王爷还从来没这么相信一个人呢,当下不待独孤绝命令,各司其职的动作起来,该吩咐好的要尽吩咐好才是,他们不在,暗中对付楚刑天的事情可不能怠慢了下来。
夜『色』很的降临了,月亮『露』出了一个弯弯的边儿,月底了呢。
翌日,没有公布秦王出行,也没独孤绝出行的消息,一行人走的悄无声息,在天『色』的蒙蒙亮下,已经悄悄密密的出了秦国都城。
但见这一行不过十几二十个人,有男有女,有主子有护卫,看来不过是普通的富贵公子携家眷一起游玩而已。
那独孤行一身儒雅公子哥打扮,手挥折扇,掩藏去那威严之态,看上去到是风度翩翩。
而独孤绝没有戴那只要一『露』面,就能被人认出的铁面具,『露』出那本来妖媚之极的面容,一身的富家子弟打扮,收去了那冷酷肃杀之『色』,看上去就是一绝代佳公子,一路上引得无数人颇颇回首,特别是女子。
不过有被强行搂在身前的云轻做挡箭牌,那爱慕的眼光到是少了不少,倒是新增了不少看着云轻流口水的,气的独孤绝一脸的铁青,现在他不是翼王,也没人知道云轻是谁,那不看白不看,谁怕你。
云轻没带貂儿,因为此行说来不险恶,不过就是要保密,保密在保密,那白虎王是不能带在身边的,因为它太显眼,有它在身边,那估计一路别说隐藏行迹,估计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那他们的目的地,暴『露』的可能『性』就太大了,所以没办法,为了安抚白虎王不能跟随,只能把貂儿留下陪它一同玩耍了。
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云轻看着离厩越来越远,去向完全不是那天下皆知的秦王历代皇家园陵时,也就沉默着不去问询,看来那皇家园陵里修建的不过是一座假的皇陵,这真的还在他们要去的方向。
一路上行来由于时间紧迫,赶路时候较多,来不及赏什么风景,也谈不上什么说说笑笑,速而稳妥的走着。
几日后,秀水城,离秦国皇城不远也不近的一座大城,更加的靠近西边那连绵起伏,看上去更本无法攀登的一片天险,风景秀丽,来往商人往来不绝,这秀水城的山货可是驰名整个秦国的。
热热闹闹的大街,不似秦国皇都的古朴和大气肃穆,带着点山峦之地的硬气,厚厚的青冈岩石铺陈在地面上,临街的店铺基本全是石头制造,风格很硬朗,线条也明亮的紧,看上去干脆利落,万分豪爽。
云轻以前从来没有来过秦国游历,今日看见如此硬朗彪悍的风格,到是很有兴趣。
“竟敢到法家行会捣『乱』,好大的胆子。”云轻正沿途欣赏着这里的风景时,一郁怒的声音响起,打断云轻的观赏,扭头寻声看去,居然正好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
独孤绝,独孤行见此齐齐拉停了马匹,站在原地观看着。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手中利剑一指一剑就朝对方砍去,手下一点情面也没留,直指对方心脏。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青布短衣的小个子男子,手中握着一把与他身材不相称的雷公锤,一见那白袍男子长剑一点不留情的砍来,当即冷哼一声,一锤子就朝那长剑迎接了上去。
同时吼道:“你法家行会有什么了不起,我姓汪的就看你们不顺眼。”
那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利剑更加的狠辣起来,两人顷刻间就对战在一处。
不远处闻讯赶来的官差,一见相斗的人,就那么站在不远处观看起来,也不『插』手。
云轻见此不由微微有点惊讶,秦国最是注重刑法,当街斗殴厮杀,被逮住可是视轻重情节,关押七天到一年不等的,怎么会如此无视这样的场面。
“这人是法家行会的人,他们拥有特别权利。”好像知道云轻的微微惊讶一般,独孤绝低声在云轻耳边道。
云轻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那边上从一大门里走出的又几个白衣人,抬头朝他们站立的头顶上看去,那方的匾额上以黑『色』白底雕刻了四个字“法家行会”,四字极是工整,看起来冷冰冰的。
云轻一眼观之,复低下头来,原来如此。
两百年前,虽逢『乱』世,但惊才绝艳之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诸子百家,各派学说竞相横空出世,一时精彩纷呈,为当时各国以重用。
法家,以刑法为建世之依仗,由思想者韩非所集之大成,为秦国前任几代君王所采用,治国以刑法为主,不以道家,儒家,等崇尚礼和无为,因果等治世。
百年下来,秦国以蛮夷之地一跃而成诸国最强,法家的贡献功不可没,所以,法家流派的继承者在秦国受到很高的待遇,云轻只是听说过这些,却没亲眼见识,今日到是可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