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虽然是齐国丁家的人,看起來与齐国皇家有关系,不过到底有没有,是不是奸細,你我心里都有數,我秦国最重人才,如此惊才絕艳的人,寡人奉為上宾还不合意,你认為我还会為会难她?”独孤行向后靠在椅背上,正色道。
如果一个能够在那种关头拼命來救他们,与他的王弟生死相隨的人,这样的人会是別国的奸細的话,那他不知道这个奸細到底图什么,是怎么当的了。
身份,不过是一个出生,无法选择,他秦国广納四方良材,只要一心向着他秦国,身份不是任何的问題,小小齐国丁家而巳,就算是楚齐皇家子孫,只要判断出他真心為他大秦,他也敢用,他岂会在身份上為难她。
独孤絕滿意了,抱着双臂挑眉看着独孤行道:“那你还跑來干什么?”
独孤行不由气笑了,咬牙切齿道:“皇陸中的杀手,那方的人?”他确实稀奇云轻那个以音驭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才是关鍵,回程路上,送來的呈报,皇陵里面的杀手都死的慘不忍睹,实在是找不出是什么人干的。
礼部上大夫全族和法家行会的总会長,严刑拷打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來,只有看独孤絕有没有察覺到对方是什么人。
独孤絕闻言眉眼中杀气一闪,冷冷的道:“齐国。”
独孤行脸色当即一沉,冷哼一声道:“好,好,齐国,寡人……”
“这件事情我來处理。”独孤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独孤絕突然插话進來,丁家,齐国皇太子,哼!
独孤行闻言也不質疑独孤絕的任何动机,当即点了点头道:“好,就你來处理。”这种暗地里的事情,独孤絕手段比他來的快、狠、辣,多了,譬如楚刑天那份。
旁边的楚云、墨銀、墨离闻言,三人对視了一眼,刚才他们就是在商量这个事怎么做,这下完全由他们家王爷动手,丁家覆灭是迟早的事。
“对了,三日后楚刑天登基為王。”确定皇陵內是誰动手后,独孤行突然想起來的皱眉道。
独孤絕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巳经知道了,楚刑天在他和独孤行出事的一个月时间內,雷霆出击,直接灭了爭位的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只剩下一个幼小的十一皇子,整个这一次起來闹事爭位的兄弟,基本死在他手里,一把火燒了整个西宫,兩位反对他的鉄腕太后直接被燒死在里面。
仅仅半月,军机要道,都城重兵,全部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八位反对他的大將军,被全部格杀,整个楚国現下由他军权独掌,所有反对他的,全部見了阎王,手段相当的狠辣。
“可惜。”整个佈下的暗兵都被全部灭了,真是无用,亏他们还扶持了半天这些皇子,一个也反一倒楚刑天。
嘴里说着可惜,不过独孤行和独孤絕面上并无悔恨之色,能够与他们叫板的楚刑天,那是那么容易被人反倒的。
想那楚刑天在局势不利他之下,果断出手,灭了一切挡路的人,登上了那楚王的位置,就算此后背上了个弑父杀弟害母的罪名,但是楚王的位置他坐穏了,楚国一統了,没让独孤絕他们如了意,楚国一天有他在,那就是个硬骨头,要換其他任何一个皇子登位,迟早是被秦国吞并的事,这人到是極為厉害。
“吼……”正谈到这里,远处突然一声虎嘯傳來,隠隠听來好像在冒火。
独孤絕当即脸色一沉,站在他身后的楚云、墨銀、墨离三人同时一笑,立刻又飞快的低下头去,独孤行看的有趣,邪笑着看了沉着脸的独孤絕一眼道:“是云轻啊,寡人去瞧瞧她好点了没有。”边说边徑自站起身來,反正要谈的巳说得差不多了,瞧瞧熱鬧去。
云轻没有內功,身子比较虛弱,現下还清瘦的紧,正在调养中,这点他是知道的。
独孤絕一听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兩步跨过独孤行,当先就走出门去,独孤行見独孤絕一脸的冒火,周身蔓延着一股濃濃的酸味,不由挑高了眉,滿脸笑容的跟上,也不怪独孤絕不招呼他。
在王府里的翠绿湖边,云轻躺在八角亭中一張白玉躺椅上,当日凹陷的双眼,現下巳没那么深了,面色也不在苍白,只是也不是那么紅润,餓的太久,進食的全部是流質食物,正在好好调养着,只是身体太虛弱,一时半刻还要养着。
此时,云轻正看着怒火沖天对着她吼,不是对着她吼,是对着她怀里抱着的小穿山甲吼的白虎王,无奈的直搖头,一边道:“它是你们的新朋友,要一起玩,不要发火啊!”
結果換來的則是白虎王更大的一声吼叫,云轻見此不由抚摸着怀里的小穿山甲,苦笑连连。
回程的时候小穿山甲一直賴在她身上不走,她也就挥別了那群穿山甲后,帶了它回來,没想这下好了,这兩日回到府里,白虎王和貂儿看見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大敵意,居然撕打在一块,兩个欺負小穿山甲一个。
那边上从草丛中跑过來的貂儿,一見它最喜欢的位置,被小穿山甲給霸占了,那还得了,它跟了云轻这么多年,那位置是它的。
当下一声怒叫,吱吱兩声如一道闪电沖过來,張开小小的嘴巴,露出尖尖的牙齿,一口就朝小穿山甲咬去。
云轻見此立时脸色一变,貂儿可是至毒,小穿山甲怎么受的住,连忙叫道:“貂儿,不许。”一边伸手护住怀中的小穿山甲。
貂儿一見更是狂怒,不听云轻的,一下窜到小穿山甲的背上,狠狠一口就咬了下去。
“小家伙。”云轻頓时大惊,那料她还没來得及动弹,貂儿猛然抬起头來。怔怔的瞪着小穿山甲的背。
云轻连忙定睛一看,別说伤口,连一点伤痕都没有,那鱗甲相当的完好无損,云轻不由一楞。
爬在云轻怀里的小穿山甲,抬头看了一眼背上的貂儿,很悠然的扭过头去,直接卷成一个圓球,根本不理会憤怒的貂儿。
云轻細看下頓时放下心來,小穿山甲身上的鱗片坚硬无比,別说貂儿的牙齿,估计白虎王的牙齿都咬不伤它,难怪动物之间本能的危险感知,小穿山甲一点都没有,那是因為有恃无恐啊。
貂儿狂怒,爬小穿山甲背上,就是一阵狂咬,不过很显然,小穿山甲当它在給他撓痒,云轻見此不由哭笑不得。
半响,貂儿吱的一声叫,抓着云轻的衣服,跳到云轻的肩头,吱吱的亂叫起來,小眼睛一片通紅,看模样又委屈,又憤怒。
“別伤心,別伤心,它是新朋友啊,你要让着点新朋友吗,來,我看看齿咬疼了没有?”云轻見此忙伸手捧过貂儿,亲熱的在脸上摩擦了一下,亲了亲那小小的脸,微笑着道。
边上的白虎王一見,那毛都竖起了,吼叫声几乎整个王府都听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