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头没有说话的云輕,此时方緩緩抬起头來,看了眼远处小左面前圍繞着他的几头豹子,那几头豹子不是咬着小左的衣服,就是挡在他前面,反正就是不让他过來,气得小左笑眯眯的脸,一脸鉄青。
云輕見此五指放在身前的那凤吟焦尾上一划,一道清亮的琴声傳出,那几头豹子立刻放开了小左,隠入了旁边的草丛中。
小左气呼呼的走上前來,朝着飞林道:“少爷,你欺負人,你偏心,你為什么教小师妹驯兽,就不教我?”
飞林斜斜的看了看一眼气呼呼的小左,很正色的点了点头道:“那你先去问问它们為什么不听你的。”
小左瞬间没有语言了,他那知道,不管他怎么弹什么清心咒,悅然咒的,那些大家伙就是不听他的,別说大家伙,就是兔子啊、野鳮啊、翠鳥啊,这些小动物都不理他,甚至连眼都不瞟他一眼,简直气死他了,难道这些动物也好色,只听長得好看的?可里面也有母的啊。
鉄青着脸重重的坐在云輕的身边,小左一把抢过云輕手中的书,瞪着双眼看着云輕道:“师傅不教,小师妹教,快,快,教我,我巳经被你这些大家伙,弄得头大如斗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云輕训練这些大家伙们越來越得心应手了,只一音就能指揮它们,他还从來不知道动物能这么听话。
云輕見此淡淡的弯了弯嘴角,这巳經是小左跟她说第二十次了,不过显然动物们不听他的,她也没办法啊。
旁边的暮霭見小左和云輕聚在一起,不由挑眉看着飞林道:“你徒弟?”你居然会收徒弟,有没有搞錯,你这徒弟定然有过人之处,说说。“
要知道他上山來的时候,几乎被这些大家伙们吓的屁滾尿流,要不是飞林出現得及时,他估计早葬身这些大家伙口中了。
“你不是消息最灵通的,你猜啊。”飞林一脸淡笑。
“我猜得到还问你?”暮霭怒。
“小师妹,你老虎吃人。”远处冷冷的一声傳來,小右端着酷酷的脸,无視朝他扑上來的豹子们。
云輕一听不由皱眉,白虎王要吃人,怎么回事,当下來不及細想的飘身而起,就朝着小右而去。
“是她。”云輕一抬起头站起,暮霭一眼就看見云輕額头上那櫻花胎记,不由眉眼一亮,瞬间就反应过來,“难怪你要收她做徒弟,这么有灵气的女子那里去找,不过她本身可麻煩的很。”
飞林闻言笑了笑道:“我什么时候怕过麻煩。”
暮霭闻言点点头也笑了笑道:“说的也是,你这个人就不是个怕事的主,对了,秦王在找她。”
飞林一扬眉,眉眼中精光一闪低沉着声音道:“找她干什么?為什么找?是不是……”余下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他相信面前的暮霭明白他的意思。
暮霭闻言搖搖头精明极了的一笑道:“这些帝王家的秘事,我再消息灵通也没处知道,不过找的很急,來來,不说这些,再來下一盘。”边说边纏着飞林开始下另一盘。
再说云輕跟着小右來到半山腰,就見山脚下白虎王領着一群豹子豺狼,正疯狂的攻击一不到二十人的车队,看上去这队人应该是过路商旅。
“為何?”白虎王等平时是不会惹事的,这兩个月在这里表現得很好,怎么今日攻击过往的行人。
而且这里很是僻靜,一般过往商旅或者往來行人,都不会走到这里,今日怎么有人从这里经过。
小右酷酷的一抬头,朝下方商旅的队伍旁边点了点下顎,云輕順着小右的指点看去,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那里有几只被射死的豺狼,白虎王这段时间与它们天天在一起,敢动它的朋友,因此发怒。
“小白,好样的,咬死他们。”跟着过來看熱闹的小左,幸灾乐禍的笑着煽风点火。
云輕闻言搖了搖头,飞快的朝山脚下掠过去。
山脚下,白虎王;仰头一声虎嘯,几百只豹子和豺狼呼嘯着,輪番朝那不到二十人的商旅扑上去。
只見那一队商旅,此时圍成圓形,十几个人紧紧的圍在中间那一輛马車旁,拉車的骏马,巳经被这样大的声勢,給吓的爬在了地上,马車傾斜了一半,里的东西都滾了出來。
豹子和豺狼滿腔憤怒,居然在它们的盘上东它们的同伙,简直不想话了,嘶吼着一个比一凶猛的扑上去。
“主子,这里的猛兽太多了,我看还是我先护着你闯出去吧。”紧靠着中间那輛马車的車窗,一看上去很普通的男子,一边舞着長剑对付扑上來的豹子,一边快速的朝马車里坐的人说道。
马車里的人由車窗看了眼外面的情況,沉声道:“没有胜算。”
窗外的男子听之咬了咬牙,心下也明白,二十个人面对这几百头猛兽,如何有胜算。
“聚集力量,朝正东方沖过去,或许有一綫可能。”車內的男子覌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景沉声道,如此险峻的情势,居然听來声音一点没有慌亂之色,不知道是太过鎮定自若,还是被吓过了头。
“是。”窗外的男子立刻飞快的吩咐了下去,瞬间那包圍在马車周边的十几个人,立刻踏步开始朝一处聚集过來。
没有胜算是一回问題,沖不沖是另外一个问題,不沖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沖了,就算有百份之九十会死,但是至少有一綫希望。
“准备……”窗外的男子見周圍的人都准备好了,立刻沉声喝道。
車內一直没有現身的人也挺直了身,寻找着最佳的沖击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