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困难?”包扎好伤口后,云輕抬头看着上官勁,淡淡的问道。
上官勁見云輕询问,轉头看着云輕淡然的双眼,突然出声道:“你為什么來这里?”
“那你又為什么來这里,三皇子殿下?”上官勁的话音才一落,暮霭突然插话進來看着上官勁。
上官勁没有理会暮霭,只瞪着眼看着云輕。
云輕一边為上官勁整理狼狽的衣裝,一边微微微抬头看了眼正西的方向,那里是秦国的方向,没有一絲语言,但是这一眼巳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題。
上官勁見此冷哼一声,凶巴巴的道:“我说过我欠你一次,要不要帮我,跟不跟來,隨便你。”说罢,扭头就走,那态度跟一个使性子的小孩一个模样,又囂張、又別扭、还帶着点賭气。
“跟上去,有问題。”飞林一个飞身落到云輕的身边,低声道。
“对,齐楚來赵,这个时候韓国三皇子也來赵国,韓三皇子可是韓国內定的太子人选,絕对不会无緣无故來目前混亂的赵国,來这不寻常,跟上去。”暮霭也一瞬间走到云輕身边,沉声道。
云輕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上官勁,这孩子连真实姓名都不隠瞞她,明知道只要稍微对各国皇室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的身份,却还是如此坦誠相告,可見心场,不管这里面有没有问題,她定然是要帮他的,当下众人齐齐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上官勁与他的人怎么走散的,上官勁没说,云輕也就没问,只是跟着上官勁行走。
苍茫草原,出了庐州,就是一大片草原,云輕見此,干脆不再給白虎王和小穿山甲坐马车,放了牠们出來,这偌大的草原上不怕有人看見白虎王等。
一直冷傲的上官勁一見云輕把自己的马匹让給他,骑在白虎王身上,那双眼瞬间闪亮闪亮的,盯着云輕坐下的白虎王就是不肯走。
云輕見此不由淡淡的一笑,居然伸手拉过上宫勁,一起骑在白虎王的身上,一前一后,犹如当日骑马离开那葯鋪一般无二。
上官勁一脹酷酷的小脸頓时精光亂顫,面上綳的很不乐意,可那眸子深处的兴奋却整个的出卖了他,简直像个叛逆期的小男孩模样,明明想的要死,偏偏要裝作很不在乎。
草原上的苍涼秋风吹來,兩張小脸几乎重叠在一起,那精致的眉眼,一尖銳冷酷,一淡然清雅,在秋风中纵虎奔驰,好生风姿。
小左見此不由好生不滿,他和上官勁年紀差不多嘛,大家都十二三岁,為什么他这个小师妹对那个上官勁那么好,难道就因為当初占便宜要当师兄,失敗啊,他也很想骑白虎王的说。
飞林見此似笑非笑的看了云輕和上官勁一眼,輕声道:“長得还真像。”
“我也覺得。”暮霭看了前去的兩人一白虎,应了一声。
兩人当下对視了一眼,交換过一个彼此才明白的意思,纵马跟上上官勁和云輕身后,朝茫茫大草原走去。
这厢云輕因為担心独孤絕進入了大草原,而独孤絕这厢,此时却高坐金銮,一派威严。
秦王宫正殿里,独孤絕一身墨色鑲金蠎袍端坐于正殿之上,珍珠王冠斜斜垂在額前,没有了鉄色面具,那妖艳的俊艳綻放开來,就算巳经見慣了兩个來月,王宫正殿里的群臣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的大秦曽经的翼王,曽经的杀伐之王,太妖艳了。
不过那滿身的凌厉之气,那不怒而威的震慑,那渾身犹如鋒利的剑藏于剑鞘里,隨时都可出鞘致命一击的气势,这不是他们的王是誰,这不是征服天下,让六国闻风喪胆的大秦翼王是誰,而現在这股銳利的气势,更加的沉淀了下來,越发的沉、越发的稳,越发的独霸天下。
“如此舉动,必然是齐楚趙三国巳然联合,陛下,我们大秦应该谨慎对待。”左相參着手中的折子道。
独孤絕看了眼递上來的折子,冷冷道:“左相,你知道的太晚了。”
左相闻言立时恭跪与前,惶恐道:“微臣无能。”
独孤絕冷眸一扫,沉声道:“我大秦以并吞天下為宗旨,若是连第一手消息都不知道,何谈并吞,你们給寡人记住,若是对我大秦无用,寡人不会如上代秦王宅心仁厚,无用之人,寡人絕不会留。”
“是,臣等明白。”众朝臣立刻躬身齐齐应道。
独孤絕闻言緩緩的嗯了一声,沉沉的点了点头。
“有事早奏,无事散朝。”立于独孤絕身前的楚云,扫了一眼朝中的仌臣,滿脸严肅的道。
以左相為首的文臣,此时对視了一眼,掌管礼部的上大夫,昂首抬步上前,躬身跪于朝堂之上,高声道:“臣有一事。”
“讲。”独孤絕袖袍一揮,沉声命道。
“今我王登基以兩月,后宫虛悬,乃我大秦几百年未見,帝王主外,帝后主內,乃是規矩,请陛下册立妃嫔,以充后宫。”
独孤絕一听頓时眉头一皱,面色瞬间沉了下來,无形的壓力立刻笼罩了整个正殿,高高的台阶下,一众文臣不由齐齐低下了头來。
“陛下,礼部上大夫说的对,陛下是该充实后宫了。”吏部上大夫出列,低头敬声道。
“臣等附议。”一众文臣立时齐齐上前,恭恭敬敬站于大殿之中。
另一边一众武將以墨銀、墨离、墨之,三人為首,此时三人对視一眼,齐齐低头,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保持着雕像的造型,那跟隨着身下的一众武將们,見他们的將軍都不说话,頓时也都齐齐不做声,哑然着,与一众文臣完全相反。
“这是寡人自己的事。”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的正中,独孤絕微微眯了眯眼。
“陛下的事就是国家大事,陛下,祖宗有規矩……”
是啊,立后納妃乃是从古至今的規矩……“
“陛下,该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