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放得差不多了,这楚国的十万粮草,怕是一車也不留不下來了。
“鳴……”几人正掉轉了方向,韓国士兵处远远就傳來号角之声。
上官勁一听,立刻低声说道:“快,楚国的后援來了。”
云輕一听,立刻飞快的朝后面的小左等打了个几人都懂的手势,一边一夾白虎王,示意加速。
飞林、暮霭兩人一見,不由齐齐挑了一下眉头,神色中一点惊异之色都没有。
太过重要的粮草队伍自然有專门的軍队护送,而这一回,明显是因為在趙国的境內,楚国没有想到会出現劫杀粮草的事情,因此,护卫和粮草的兩綫拉的过長,首尾不能接应,給了韓国这样一个可乘之机。
不过現下这濃烟滾滾的情況,在远远的也可看見,楚国的后备軍队赶來,也不是什么震惊的事情,当下一边杀出一条路,一边拍马飞快而走。
頃刻间一行六人,如利剑一般朝后杀了个回马枪回去,快如闪电。
“鳴鳴……”厚重的号角声划破空气远远的傳來,充滿了严肅和肅杀,楚国的军队赶到了。
韓国的士兵如水一般后退回去,而楚国的粮草队伍听見自己的軍队來了,頓时誓死也要拖住敵人,立刻命也不要的,拼死糾纏着所有的敵人。
然而,韓国军队犀利,本就没有分散,此时后退,相互后补,有攻有守,互相协助作出快速后退。
楚国殘兵敗將之师,虽然死拖,但是却无法阻挡韓国軍队退去的阵势。
不过頃刻间功夫,韓国重兵巳经快速的退了开去,朝着后方的茫茫草原退去,行动间其快如风,显然早有计算。
而云輕这边,虽然身在敵人的腹地,但是他们一行六人是什么人,那一个都是强手中的强手,还能輕而易舉的拼杀進來,現在只剩下一片殘兵敗將,还有什么能够拦阻住他们的。
頓时,只見白影狂飙,几马奔行如电,朝着韓国后退方向就沖了过去。
“鳴鳴……”厚重号角声越发的响了,显然楚国的后援來的相当速度,前一刻还在一里之外,不过頃刻间就巳经几乎來到了耳边。
鉄蹄声声而至,那万马狂奔的声音,那鉄蹄践踏在草原上的厚重之声,阵阵的傳來,大地几乎都在震动,尖利的杀伐之气,軍队还没到,却巳经渲染了半边天空。
“快。”一道清脆的声音划破天际,朝着云輕等飘來。
只見云輕等所去的前方,利箭齐射,拦截在他们前方的楚国骑兵,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白虎王一个飞跃,高高的跃过一座小小的土坡,云輕眼角扫見,那本來应该巳经退走的韓国士兵处,一小队人马一边慢慢的朝后退,一边手持弓箭,正朝着他们前方射來,这是在給他们开路,給他们扫清前方的障碍。
那当头的統領,一身盔甲,整个的遮住了他的头面,看不見容貌,只看見那普通的盔甲在夕阳下,散发出橘红的,銀銀的光芒,此时正对着她,飞快的揮动着手,狂吼道。
“快。”云輕狠狠一夾白虎王,白虎王的速度几乎提升到了极限。
急速狂飙,风驰电制。所过之处血光弥漫,所向无敵。
轰轰,万马奔騰的声音飞速而來,楚国大軍的鉄蹄从后而至,鉄黑色的黑甲,在夕阳下揮洒出一地肅杀和森严,如滾滾黑雾,汹涌着沖了上來。
“左右包抄,前鋒追击。”高亢的命令响彻在天际,刹那,猙狞的鉄蹄如重錘敲响而來,重重击打在所有人的心里。
云輕一边抓着上官勁,匍匐在白虎王背上朝前沖,一边五指飞快划过琴弦,此时巳经没有了韓国的人,不需要注意,那琴声帶着杀声回荡在这一片空中,如利剑般破开前方阻重重阻隔,為她和身后的飞林等人开僻前行的路綫。
草原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让軍队追个头尾夾击,那就逃不了。
入眼,那黑壓壓的杀伐鉄骑正前方,一人一身淺黃在万千鉄黑色鉄骑中万分显眼,首当其沖映入眼帘,一身內敛的沉穏和霸道,虽然隔的远看不清面容,但是那样的气势,此人是誰巳经不用再说了,除了楚王楚刑天,还有誰。
楚刑天滿身狂烈的率兵沖來,入眼一片火焰中,那道白色的身影那么显眼,白虎王,楚刑天頓时深深的一皱眉,能驾驭白虎王的,除了云輕还有誰。
一把勒住坐下骏马,停立在原地,楚刑天右手高高舉起,伸开的五指唰的紧紧握成拳,一瞬间,那万马奔騰呼嘯而沖的兵马,立刻勒马停下,一片战马狂嘶之声。
“陛下……”楚刑天身旁的鉄虎立时叫道。
楚刑天看着前方的身影,揮手打断了鉄虎的话。
身后没有了万骑追赶的声音,云輕等不由诧异的齐齐朝后看去。
“历屸你救寡人一命,今日寡人放你走,前程恩怨,一并清还,再見面,就別怪寡人手下无情。”
沉穏冷酷的声音响彻在天际,云輕骤然一楞,历山,他们在燕国时候所住的地方,那日救的……是楚刑天。
楚軍不在抵抗和追击,云輕等飞纵而去,不过頃刻,六人与着那韓国統領,巳经去的远了。
夕阳下,一地火花跳跃,橘红映衬着火红,火红回应着鉄黑,絕美而凄艳,肅杀而森寒。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