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办?六国攻打我大秦,我们要……”
“陛下,陛下在那里……”
“这情报是真是假?”
一时间,整个大殿议论紛紛,各大臣被骤然而來的消息,几乎忘记了分寸,如鬧市般嘈杂一团。
“肅靜!”高高站在王座前的楚云,一声大喝,在肅穆的王宫正殿中,响起一片回音,群臣被惊的各自一顫,下意识的停嘴。
“如今大敵当前,不思对策,混亂嘈吵有什么用?陛下养我们千日,就是要我们在最关鍵的时候发揮我们的作用,亂什么亂,都給我冷靜下來。”楚云满脸慍怒,冷冷的扫視着下方的群臣。
楚云一语吼完,大殿中本來慌亂的群臣瞬间冷靜了下來。
这些能在秦国叱咤一方的人,誰都不是只得其名的,初时被这惊天的消息得失了分寸,此时被楚云一吼,頓时清醒过來,立刻就冷靜了。
“消息既然傳來,就肯定是真,現下是什么情況?陛下的意思是什么?”左相深吸了口气,面色恢复严肅的看着楚云道。
楚云虽然不是朝中丞相,但是一直跟在独孤絕身边,那身份虽然非相国,但是却隠隠凌驾于众臣之上,此时俨然巳是百官之首。
楚云满脸严肅,扫了下方冷靜下來的群臣一眼,沉声喝道:“刚收到的消息,現下,以齐之谦和楚刑天為首的六国联军,巳朝我大秦边关逼近,陛下巳经连夜赶去边关。”一句话,就把独孤絕这个时候居然不在这里,給圓的滴水不漏。
左相等一听楚云这话,那心当即穏定了,独孤絕亲自出征,虽然情況实在对大秦不利,但是定能有三分扳回一局的可能,当即问道:“事态紧急,陛下可有留下什么命令?我等立刻照办,要我们做什么,快说!”
“对,快说!”殿內群臣当即问道。
楚云見此微点了点头,事到臨头能不慌不亂,这才是能成大事的有用之才。
当下一展手中独孤絕的飞鴿傳书,沉声道:“陛下有令,戶部上夫墨廷出列。”
‘在。“一个二三十岁年紀,看起來很是俊秀,纖細的几乎风一吹就倒的墨廷,袖袍一揮,单膝跪地高声应道。
“三十万士兵,銭粮后备军备,一切补給,立刻从戶部调出,七天之內,必須到东边关,违令者,斬!”
“是。”墨廷得令,当即起身头也不回的沉声道:“户部一众官员,跟我走。”那等候在正殿大门上的大夫职位的户部官员,立刻快步就跟着墨廷飞奔而去。
“上将军墨之。”
“在。”
“调军前往费城,不管战事如何,死活都不准出费城一步。”
费城,乃是通往秦国都的最后一道大城,若费城破,秦国都不日就会沦陷,这是要墨之死守费城,那怕战死杀场,也绝对不能丢了这道关口,未雨绸缪,按最不好的情况布局一切。
“左相。”
“在。”
“与我同掌陛下五万精锐之师,坐镇都城。”
“是。”
“吏部上大夫……”
“兵部上大夫……”
“厉亲王……”
“番郡王……”
夜色漆黑,寒风阵阵。
一道道命令飞快的从秦王宫发布了下去,朝着秦国的四面八方骤射而出,本来静寂肃穆的秦国都,在这一刻如一只沉睡的狮子,从久酣中清醒了过来,在一片狰狞的黑色下,站起了它的身子,开始挥舞着它的爪子,朝着天下开始哆嗦起来。
这乱世的风,在这一刻吹起来了。
腥风血雨的天下,将在不日来临。
天越发的寒冷了,好像不过一夜之间,那呼呼的北风从北方吹了过来,哈一口气出来,几乎都有了烟雾,苍茫草原上一片荒凉,枯黄的衰草已经全部枯萎,随着北风飞到了天尽头,只剩下一地的草根和着干巴巴的泥土。
五十万大军兵行神速,不过几日功夫就直逼到了秦国边界,酝擎关,这酝擎关乃秦喇叭东方边界的边卡,若是攻破酝擎关,那就是如打通了通往大秦内部的桥梁,大秦整个东西全部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此时酝擎关内,墨雨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星夜兼程开到,布在了整个酝擎关上。
由于墨雨本就坐镇秦国东部边关,离此不过几十里,在接道楚云先一步的军情急报下,早先一步率军奔来,此时与楚刑天率领的五十万五国联军,摇摇对上,避免了第一时间的失关可能。
此时,酝擎关主将军机室中一片严肃,身材魁梧,容貌刚硬的墨雨上将军,满脸严肃的沉声道:“以楚刑天和齐之谦领军的六国联军,现下已经抵达酝擎关外三十里,按他们的速度,明日一早,定然会跟我们对上。”
“将军,以六十万对三十万,这仗……”
“这仗只许赢,不许输。”墨雨眉眼一冷,一眼扫过刚才发言的副将,打断他的话,无比铁血的一字一句道:“除非我们一个和剩,否则,谁也别想过这酝擎关。”
座下几大副将对视一眼,坚定无比的重重点头,若他们丢了这酝擎关,打开了秦国国土的口子,他们也无颜见秦国后方的父老乡亲。
“将军,那这一仗怎么打?对方人太多了,老徐刚才担忧的也对,以三十万对六十万,我们不占胜场,而且听闻楚王楚刑天,也是行军布阵高手,不能小视。”
敌众我寡,武力不能硬拼,只能靠智谋,而对方武有楚刑天,谋断有齐之谦,这两个人,任其一个都是难缠之极的人物,而现在两人齐上,这智谋上也并不占胜场,委实让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