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里,四十万大军行来,要费些日子,单骑独马而走,连一天时候都要不了,就能打个来回。
入夜时分,绿城藩王府里。
“真是如此样说?”齐之谦抱着手中的婴儿,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是,千真万确。”中年男子撑着一口气,快速道。
齐之谦闻言盘算了一瞬间,点了点头,没有在看下方的中年男子,只淡淡的道:“厚葬。”
“是。”立刻边上的侍卫上前,抬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中年男子走了出去。
抱着手中的婴儿,齐之谦笑笑捏了捏嫩白白的脸蛋,换来小家伙一个泡泡,齐之谦顿时大笑:“秦国未来的太子价值就是不一样,哈哈。”
先还以为是个女儿,没想居然是儿子,那身份可就不一样了,有如此人质在手,还怕他独孤绝和云轻。
“只要能拖秦王十天时间,我们的南北两方的二十万兵马就可以到位,到时候我们有三十万兵马驻守绿城,就算他们有四十万,也奈何不了我们了。”玄知嘴角也扬起了笑容。
齐之谦闻言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天正黑着,难得的居然黑漆漆的天空上面还镶嵌着几颗星星,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正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不由嘴角的笑容挑的越发的高了。
寒风飞舞,一夜静寂。
“轰……”天『色』才明,激烈的擂鼓声已经响彻在黑宜城这一方的天空。
三十六万大军押后,四万先锋兵马囤积于黑宜城外,一身黑红『色』长袍的云轻,端坐于高头大马上,一马当先立于最前,寒风吹拂起她的黑红『色』长袍,猎猎飞舞,倾城之姿,柔弱之躯,却立于万兵之前,刚硬和柔弱混合在一起,居然无双风华。
面对上前方严阵以待的黑宜关卡,云轻双手按在风『吟』焦尾上,没有看前方的城墙头黑压压的利箭,和燃烧着火焰的滚油,神『色』冷漠而坚定。
“我在问一次,降还是不降?”清冷的声音在寒风中,尘卷直上,洒遍对峙两方的几万之众。
一片寂静,没有回答,只有寒风的呜呜声。
云轻见此眉眼中清冷光芒一闪,五指在风『吟』焦尾上一划,一道清亮的琴声立刻破空而出,盘旋在这一方战场上。
“杀。”身后最先跟着云轻在南域的土地上战斗过的四万士兵,立刻轰然大吼,纵马就跟在云轻身后朝前压去
十指飞扬,琴声激越。
无数的音刃朝着那厚重的城门凭空『射』去,千百道重重叠叠的击打在厚重的城门上,顿时回『荡』起嗡嗡的闷响声。
身先士卒,云轻一骑绝尘,单身飞马就朝前『逼』近而去,激烈的琴声划破天际,如天女散花一般笼罩整个这一方城墙上空。
立时,高高的城墙上传来纷『乱』的惊叫,那严阵以待的黑宜城箭手,一个接一个,要不是头重脚轻的从城墙上掉了下来,就是一个踉跄朝后倒去,那森严的部署,瞬间出现漏洞,城墙上顿时一片大『乱』。
“放箭,快放箭。”城头上镇守的都尉,一见下顿时大骇,惶然大吼道。
吼声下,长长短短,参差不齐的利箭划空而来,朝着单人独骑的云轻『射』来。
然而长箭自有它的『射』程,武功好的也不过能『射』百丈之外,如此普通兵士五十丈距离都做不到,云轻此时还远远在『射』程之外,利箭当空,却怎能伤她得了分毫,纷纷落在云轻前方的地面上。
而云轻的音攻,却取决于她自己的能力,能力强,无形的音刃,一两百丈都没有问题,如此一来,她能伤敌,敌人却伤不了她,稳『操』胜券。
云轻见此琴声越发的激昂,黑『色』的长袍在两方之间的空地上,几乎飞了起来,白马黑袍,来势汹汹,如流星追月。
云轻越是接近,琴声越是浑厚响亮,无形的音刃从风『吟』焦尾上飞泻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射』去,几乎音音见血。
城墙上顿时混『乱』开来,他们奈何不了云轻,云轻却能杀伤他们,如此一来,城头上的兵士岂能不慌。
“杀。”云轻的副将伊水见此,立刻一挥手中腰刀,纵马就朝云轻身后冲去,刹时,一万前锋手舞长剑纵马就朝城门口冲去。
银刀铁马,来去如风。
“『射』。”一万士兵后的二万士兵,整个推进到他们的『射』程之内,一万铁甲盾牌护体,遮挡着高空『射』来的利箭,一万士兵铁弓利箭横空,朝着高高的城墙上的兵士就『射』了过去。
利箭横空对撞,嗖嗖声不绝于耳。
而四万先锋剩下的最后一万士兵,头顶着茫茫箭雨星火,推着攻城车,抬着攻城梯,尾随着伊水骑兵身后就朝黑宜城城门冲去。
琴声狂飙而上,无形的音刃所向披靡,城墙上的『射』手在如此『摸』不见,看不到的音刃下,吓的几乎不敢『露』面,只凭着感觉朝下方『乱』『射』。
如此叫阵,岂能『乱』『射』,完全没有威力。
“铮铮铮铮。”三十五重叠加连连从云轻的指尖挥出,击打在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城门上,一道口子,两道口子,三道口子,厚重的城门在没有攻城车的碰撞下,快速的被破坏开来,『露』出一道一道的大洞。
要知道云轻的三十五重叠加,是连玉石都能击穿的,还不说你这只是加了粗铁的木门。
箭雨横飞,我自如故。
一骑当下,万千利箭无视,根本进不了云轻音刃的保护圈。
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来,金『色』的缕缕丝线中,只看见白马黑袍,所向披靡,在无边箭雨中疾飞而过,一骑绝尘而来。
四万先锋的身后,独孤绝率领着三十六万兵马坐镇在后方,此时独孤绝一身铁黑『色』盔甲,立于战车之上,眺望着前方的云轻,脸上的兴奋铁血光芒,几乎晃的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