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棺材几乎没有大的区别,区别只在于,灵棺上,左边的灵棺比右边的灵棺,少了几朵三‘色’‘花’。
三‘色’‘花’,想来应该是海皇所爱的人喜欢的‘花’朵,所以,这海神殿到处充满了妖‘艳’的三‘色’‘花’。
那不是海皇的所爱,但是是他所爱的人所爱,想来这爱人在海皇的心里占据了太过重要的位置,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爱人的喜好来建造的,包括想进入这里必须经过的考验,那海神殿外殿的满地哥‘花’异草。
一念思之,幕星突然紧紧的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运劲就朝那右边的灵棺推去。
轱辘轱辗的声音响起,很细微,但是在这寂静的几乎感觉不到人气的大殿中,却分外的清晰。
手中灵棺很沉,幕星需要用全部的力量才能一寸一寸的推开它,那轱辘轱辗的机关响声,让幕星的背上迅速蔓延了一层大汗,对?还是不对?接着推?还是不推?
身后的冥夜什么多余的也没说,只是轻柔的伸手握住了幕星的手,俯下头轻轻的‘吻’了幕星的头顶一下,‘吻’,很温柔,手,很坚定。
推,没有任何多余的意思,只有一个含义,推。
推,幕星顿时一咬牙,推。
劲力过处,轱辘声越发的清晰,厚重之极的灵棺被幕星缓慢的推了开,棺底,‘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个人进入的大‘洞’。
反手紧紧的握了一把冥夜的手,幕星二话没说背着冥夜就跳了进去。
果然与她所料想的差不多,海皇主宰生杀大权,一生杀人无数,他应该是掌控着致人死地的机关。
而他的爱人,他一生终未得到,心有后悔,那么一切好的应该都给了他的爱人,杀戮,他来,那么希望和放生,就‘交’给了他的爱人。
杀戮,可以让人下地狱,而放生,则可以上天庭。
这就是她的想法,爱一个人,是希望把所有好的都给他,而自己承担所有不好的,这就是她的想法,她赌的,海皇的爱。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小小的‘洞’‘穴’,只有四五岁孩子可以自立走过,很小,容不下冥夜和她一起离去。
想来,海皇就算会放人一条生路,也要他匍匐着离去,也要让他低下高贵的头。
幕星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有,背负着冥夜爬在地‘洞’里,快速的朝前爬去,低下头,那有什么了不起,海皇代表的只是过去,他在雄霸天下,也已经成为了过去,而现在,要看的是他们,他们才是这天地这方的主宰,头颅,对着已经死去的人低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双‘射’在地面快速的朝前挪动,身体无法打开,她只能爬在地面上,用手用‘腿’来进行最原始的爬行,不是她不想快,不是她不想用武功,只是她没有办法,也完全用不上。
‘洞’‘穴’只有这么小,她只要微微一抬头,背上的冥夜就会抵上那怪石嶙峋的头顶,虽然冥夜哼都没有哼一下,但是她感觉的到,也知道。
她只能小心翼翼,只能以身体的力量快速的爬动。
血‘色’快速的渗透了出来,用两胳膊肘的地方,从两膝盖的地方,丝丝点点的血迹,在‘洞’‘穴’中留下浅浅的痕迹,蜿蜒而向前方。
“放下,我……来。”背上的冥夜压低了声音,沉声道。
他的身体有多重,他清楚,这么压着幕星,又是如此的‘洞’‘穴’,不能用武功,只能以本身相抗的幕星,会怎么,他也清楚。
他还有能力。
“给我闭嘴,闭目调息,出去之时没有好,我就把你扔去海里喂鱼。”冷酷的声音毫不留情面的炸响在耳边,幕星理都不理冥夜,依旧飞速的朝前爬行。
一点皮外伤,有什么了不起,死不了人,她幕星一身功力,难道还背不起一个人?需要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人自己动手,笑话,她幕星还没有那么窝囊,没用。
嘴里吐出铁硬的话,一边伸手握住了冥夜垂下来的手,丝丝内力‘激’‘荡’,快速的传递过去。
她爬行只用双肘,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