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苏虽已经吩咐了人去查,但这几日未得到消息,加上他又被文涧儿缠的紧,所以一时间竟是忘了此事,想到云尘神魂里的印记,桃苏下意识便皱起了眉。
总不能这圣子真的是准备夺舍才这样做,可为何偏偏是云尘……
原是还有几分不满,想到后果后,桃苏却是没带犹豫的对着坞澋说道:“你今日便为她除了这印记。”
他这像是命令的口气,坞澋哪里服气,偏若是反驳,桃苏还真可能改口,然后另想法子。
想了一下,坞澋忍住了,但明明是他自己愿意的事,这下子反而像是被桃苏吩咐而做,心里多少有些不尽意,又看到云尘一副“局外之人”的样子,坞澋决定一定要好好借机惩罚一下云尘,好歹也是有几鞭之仇的人。
想着晚上的事,坞澋嘴角一抹笑,手间不自觉摸了一下九缠的鞭身。
“虞引那边你可有看着?”桃苏毫不避讳的在云尘面前说这些。
谈起虞引,坞澋满脸不屑,那日虽是故意那么一说,但暗地里他确实有在注意虞引的动静,这虞引时不时就去找文涧儿,不是偶遇,便是擅闯,一副好心为文涧儿解惑,多番举动下来当真看的他作呕。
偏偏尘欢也是知晓的,但他既没亲自阻止,也没下命令让他人干涉虞引,反而是放任自由,这便让坞澋看不懂了。
原本这几日他们对上文涧儿都各自“松懈”了许多,坞澋是对文涧儿此前一直拉他去看那些毛茸茸的兽宠有了阴影,打那之后,他的行动就缓下来了,哪怕他已经不怕那些兽宠,但还是会有抵触。
桃苏的优势最为大,偏他不喜文涧儿,更是懒的去费心思在文涧儿身上。
除却他二人,其他三人便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日也没见着有谁去主动寻文涧儿,包括宗主也是,这般下去,迟早要让虞引得逞。
如果真是各自歇了心思,那文涧儿放在宗门内可就算不得一件好事。
坞澋也是有自己的顾虑,倒不是担心宗门会惹上其他人,而是不?->>不睹咳彰β担呃从行├辽3粽嬉笨烫岱雷湃死矗?怕是要惹得自己心情烦躁。
再想着桃苏着急让他解了云尘印记一事,多半也是有所预料。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竟是沉默了起来。
云尘却是想起最开始关着文涧儿的那位仙君,她对这位仙君知之甚少,甚至从未见过,天照宗是大宗,名声不小,不过她在来合欢宗之前也只是一名散修,对各大宗门最多也是听过,了解并不深。
“天照宗那位仙君,你们可识得?”
“那一位啊,跟虞引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些虚伪的家伙。”坞澋坐到了云尘梳妆的地方,打开了妆奁盒,里面倒是不乏精致的首饰,但都算不得珍奇物件,品阶低微,在坞澋眼里这些都是无用之物。
品阶高一些的都被云尘装入了储物袋里,剩下的这些只是摆在那好看,偶尔会戴上。
坞澋拿起一根发簪,这根发簪他见云尘戴过,他手中随意划拉着,脑中却是想起当初以玦和桃苏的发簪之争,云尘也只当他寻着东西玩。
“非澜仙君,虽只是天照宗的长老,但在天照宗的影响力怕是比现任掌门还要高上几分。”桃苏嘴上这般说,眼里倒是无异。
说来也奇怪,桃苏和坞澋两人,不管对上的是虞引还是非澜仙君,似乎都是不以为意,明明按照实力,这两位应该让他二人忌惮才是,偏每回提起来,最多透露了几分嫌麻烦之意。
云尘也只当两人比较傲气,坞澋的傲,明面上就能看出,桃苏的傲,却只在骨子里藏着,不过依着云尘来看,给这两人时间,未必以后不是那几人的对手。
这剧情也是越发让人看不懂,她倒是想做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合欢宗这边几个,她算是暂时放弃了,还不如等着文涧儿先与后宫的其他几人有了联系。
如今她也是束手束脚,一来,这文涧儿并不信任她,甚至可能把她视为了敌人,二来,她自己也是总被人盯上,好不容易稳下了几位师兄,却又多了一个尘欢和一个圣子,加上死劫还未渡过,着实让人忧心。
若这印记真是文涧儿助了那圣子下的,她还得知道其中缘由。
单只是想想便又是一阵头痛。